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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 第一站回访,寻秦见故人(1 / 2)

时空门的金光如潮水般包裹周身时,林越指尖的界域通牒突然泛起一阵温润的铜色光晕——这光晕并非凭空出现,而是通牒内镌刻的“墨玉符”印记被激活所致。那枚墨玉符,是当年项少龙临终前托人辗转送入灵山的信物,符上刻着“墨家永记守护恩”七个小字,此刻正与万界星图中寻秦记世界的光点形成共振。

识海之中,万界星图上代表“寻秦记世界”的光点已从闪烁转为稳定的暖光,光点下方浮现出的小字愈发清晰:【旧界羁绊触发——墨家传承待核验(进度98%),可触发“守护传承圆满”机缘,提升大罗心境】。林越能清晰“听”到光点中传来的细碎声响,那是墨家弟子练剑的呼喝、机关转动的咔嗒声,还有孩童诵读《墨经》的朗朗书声——这是界域通牒“情感共鸣”的特殊权限,唯有被守护界域的传承延续且心怀感恩,才会触发如此清晰的反馈。

“这是项少龙当年留的墨玉符在呼应。”林越摊开掌心,界域通牒中央的铜色光晕中,浮现出半枚残破的墨玉轮廓,与通牒的纹路完美契合,“当年我离开寻秦记世界前,曾将一缕先天不灭灵光注入墨玉符,说‘若墨家有难,此符可引我归来’。如今符光未灭,说明墨家不仅平安,还将传承延续得极好。”

“师父,这是咋回事?不是要去玄冰界斩天魔吗?”猪八戒啃着半块桂花蜜饯,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光路上突然出现的铜色分支,那分支如流淌的铜水般蜿蜒,尽头连接的世界虚影中,能看到夯土城墙与飘扬的墨色大旗,“这地界的灵气闻着淡得像白开水,不像有烤妖兽、炖灵菇的样子,去了怕是要饿肚子。”他说着,悄悄从怀中摸出另一块蜜饯,飞快塞进嘴里,腮帮子鼓得像个圆球,生怕被孙悟空抢去。

孙悟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动作,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圈,敲了敲猪八戒的后脑勺:“呆子就知道吃!师父当年守护过的地界,就算没灵气,也定有比蜜饯有意思的东西。”他凑到铜色分支前,火眼金睛骤然亮起,能清晰看到虚影中坞堡工坊里转动的齿轮,“你看那地界的机关,比天庭鲁班殿的木鸢还精巧,俺老孙倒要看看,凡人的手艺能厉害到什么程度。”

孙悟空火眼金睛扫过铜色分支,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圈:“呆子懂个啥,这是师父当年守护过的旧界。你看那虚影里的城墙,还是夯土造的,倒比灵山的石墙有意思。”他凑到林越身边,金睛里闪着好奇,“师父,这地界是不是有厉害的兵器?俺老孙当年听说先秦有个叫墨子的,造的机关比天庭的鲁班还巧。”

“这是寻秦记世界,也是我证道初期守护过的第一个凡界。”林越指尖轻抚界域通牒,铜色光晕中浮现出项少龙的清晰身影——那是个穿着粗布短打、腰间配着青铜剑的英武汉子,正蹲在地图前,用木炭在地上画着战术部署,身旁的士兵捧着残破的铠甲,脸上满是疲惫,“当年项少龙助嬴政统一六国,却因不愿参与李斯的‘焚书坑儒’计划,被吕不韦视为眼中钉。吕不韦派了三百死士夜袭他的军营,那些死士练的是‘阴煞功’,出手淬毒,专破经脉,项少龙的长枪虽勇,却也架不住车轮战,眼看就要丧命。”

“俺老孙就说他是个大老粗,打群架哪能只靠蛮力!”孙悟空插嘴道,金箍棒在地上一顿,“要是俺在,一棒就能把那些死士敲成肉泥。”

“我当时刚破金丹境,正在附近的嵩山感悟天地法则,感知到军营的血腥气才赶过去。”林越笑了笑,回忆起当年的场景,“那些死士的阴煞功确实棘手,寻常刀剑砍不死,我用先天不灭灵光净化了他们的煞气,又将墨子剑谱的残卷交给项少龙——他虽不擅剑法,却懂识人,知道这剑谱该交给墨家传承。”他指尖的铜色光晕更盛,“如今看来,他没让我失望。”

沙僧提着降妖宝杖,目光落在铜色分支上,宝杖的琉璃光纹与分支的光晕轻轻共鸣,他从袖中取出万界星图的投影石,石面上清晰标注着寻秦记世界的坐标与墨家坞堡的位置:“师父,星图提示这地界的‘传承圆满’机缘,与‘守护之心’的深化直接相关。大罗心境的提升,能让您在面对天魔时更稳地掌控誓约之力,避免被天魔的戾气干扰。”他顿了顿,指尖划过投影石上的“安全等级”标识,“此界无邪祟隐患,往返只需一炷香,不会耽误玄冰界的战事。”

“而且啊师父,”猪八戒突然凑过来,舔了舔嘴角的蜜饯渣,“万一这地界有好吃的,咱们正好带点路上当干粮,总比玄冰界的冰碴子强。”

林越笑着颔首,掌心注入一缕大罗本源,时空门的光路瞬间调整方向,朝着铜色分支疾驰而去。沿途的时空乱流在界域通牒的金光中自动退散,那些原本狂暴的乱流,竟被铜色光晕引动,化作滋养光路的能量——这便是“旧界羁绊”的妙用,已守护界域的力量,会成为林越穿梭时空的助力。

不过数息时间,眼前的景象便从璀璨星空切换成了苍茫的中原大地。时值深秋,黄河流域的平原上,成片的麦田已收割完毕,田埂旁的酸枣树结满了红彤彤的果实,风一吹,果实坠落在枯黄的草叶上,发出“噼啪”的轻响。远处的邙山脚下,依山而建的坞堡如一头蛰伏的巨兽,坞堡的外墙是用夯土混合糯米汁筑成的,坚硬如铁,墙面上布满了箭孔,却不见一丝斑驳——显然是常被维护。

坞堡的城墙上插着数十面墨色大旗,旗面上“兼爱非攻”四个古篆用朱砂勾勒,在秋风中猎猎作响。城墙顶端,几名墨家弟子正手持“望山镜”(墨家改良的望远镜)观察远方,望山镜的镜筒是青铜打造的,镜面上刻着细密的刻度,能将十里外的景象放大十倍。当一名弟子通过望山镜看到林越四人时,立刻敲响了堡墙上的铜钟,“当——当——”的钟声沉稳有力,是墨家“贵客至”的信号。

“好家伙,这凡界的坞堡比俺老孙当年待的水帘洞还讲究。”孙悟空望着堡墙上的望山镜,金睛微微发亮,“这镜子能看这么远,比天庭的千里眼还方便,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看穿天魔的黑气。”

“那就是墨家的驻地?倒比俺想象的气派。”猪八戒望着前方的坞堡,口水差点流下来——他从望山镜的反光中,看到了坞堡广场上晾晒的卤牛肉,“你看那大门,青铜造的,上面还刻着人像,就是看着怪沉的,俺老猪一钉耙就能掀翻。”

这青铜大门确实不凡,高约三丈,宽两丈有余,门扉上雕刻的墨子半身像栩栩如生,墨子的手中握着一卷竹简,正是《墨经》的模样。像旁的“兼爱非攻”四个古篆,每一笔都嵌入了细小的机关暗槽,项墨后来解释说,这暗槽里藏着毒针,若有敌人强行破门,暗槽会自动触发,毒针能射穿三层铠甲。大门两侧的门柱上,还各嵌着一个青铜兽首,兽首的嘴里衔着铜铃,一旦有重物触碰大门,铜铃就会发出警示声。

“你这呆子可别乱动手。”林越拍了拍猪八戒的肩膀,“这大门是墨家的‘玄武门’,内置十二重机关,别说你一钉耙,就是天庭的巨灵神来,也得费些功夫才能打开。当年匈奴铁骑来犯,三万骑兵围着坞堡撞了三天,这门都没动过一丝一毫。”

话音刚落,青铜大门突然“咔嗒、咔嗒”作响,门后的齿轮如流水般转动,发出沉闷的机械声。大门缓缓向两侧敞开,露出坞堡内整齐的景象。坞堡内的主干道由青石板铺成,石板间的缝隙用糯米汁填补,干净得没有一丝尘土。数百名身着墨色短打、腰佩铁剑的弟子整齐列队站在道路两侧,他们的短打袖口绣着不同数量的墨点——项墨后来解释,这是墨家弟子的等级标识,一到三墨是入门弟子,四到六墨是核心弟子,七到九墨是长老。

队列前方站着的中年男子,正是墨家巨子项墨。他身着黑色锦袍,锦袍的领口和袖口绣着银色的机关纹路,那是墨家巨子独有的标识。他面容刚毅,眉宇间与项少龙有七分相似,尤其是那双眼睛,同样透着不屈的韧劲,颌下留着短须,手中握着一柄通体黝黑的铁剑,剑鞘上刻着墨家的“矩子纹”——这纹路是墨家巨子的象征,每一代巨子继位时,都会在剑鞘上刻下自己的名字。

项墨的身后,站着两位白发老者,他们身着九墨短打,手中握着拐杖,拐杖的顶端是青铜打造的“墨斗”形状——这是墨家长老的信物。两位老者的身旁,还站着几个十几岁的少年,他们穿着三墨短打,眼中满是好奇地打量着林越四人,尤其是看到孙悟空的猴毛和猪八戒的大肚皮时,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,又被身旁的核心弟子瞪了回去。

项墨刚看到林越的身影,身躯便是一震,手中的铁剑“呛啷”落地——这并非惊慌,而是激动到极致的反应。他自幼听着林越的故事长大,项少龙的手记里,将林越描绘成“踏云而来、剑斩妖魔”的仙人,如今亲眼见到,比手记中更显温润,却也更具威严。他快步上前,长袍在地面拖出一道弧线,在距离林越三步远的地方双膝跪地,膝盖与青石板碰撞,发出“咚”的声响,身后的数百名墨家弟子也齐齐跪倒,声音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麻:“墨家巨子项墨,率全族三百七十二名弟子,恭迎林仙长归来!”

“仙长”二字,是墨家弟子对林越的专属称谓。当年项少龙将林越的事迹记录在《墨氏家传》中,称其“有仙人之能,怀守护之心”,嘱咐后人“凡见仙长,需以师礼待之”。所以哪怕林越与项墨论辈分是世伯,墨家弟子依旧以“仙长”相称,这是对守护者的最高敬意。

林越弯腰扶起项墨,指尖触到他手臂上的老茧——那是常年练剑与摆弄机关留下的痕迹,掌心的老茧更深,是拧动机关齿轮磨出来的。“项兄不必多礼,我与你曾祖项少龙乃是旧识,当年他在军营中为我烤过卤牛肉,我还笑他烤得太老。”林越的声音温和,带着故人重逢的暖意,“论辈分,你该唤我一声世伯,‘仙长’二字,太过见外了。”

他目光扫过跪拜的弟子,这些弟子虽无灵气萦绕,却个个眼神坚定,腰杆挺直,双手按在剑柄上,姿态恭敬却不卑微。最前排的几名核心弟子,腰间的铁剑鞘上有明显的磨损,显然是经历过实战的。“当年我离开时曾说,墨家若有传承之难,可持我留下的墨玉符求助,如今看来,你们不仅没让传承断绝,反而发扬光大了。”

“全靠世伯当年的扶持。”项墨站起身,恭敬地回话,“曾祖说,当年您不仅留下了墨子剑谱和《墨经》全卷,还帮他联络了分散在各地的墨家弟子,让濒临解散的墨家重新聚集。若非您,墨家早已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。”

项墨弯腰捡起地上的铁剑,双手捧着递到林越面前,剑鞘上的矩子纹在阳光下泛着暗光:“世伯请看,这柄‘墨隐剑’,是曾祖依照您留下的墨子剑谱,结合墨家机关术所铸。剑身用的是邙山深处的玄铁,经过七十二道淬火,比寻常钢铁坚硬三倍,剑脊处融入了机关之术,可藏七枚淬毒的铁针,近战能刺能砍,远攻可发射铁针,针尾的钢丝还能牵制敌人。”

他说着,按下剑鞘上的一个细小按钮,“咻”的一声,一枚寸许长的铁针从剑尖射出,带着破空声,精准地钉在不远处的木桩上,铁针几乎整个没入木桩,针尾还连着细如发丝的钢丝——这钢丝是用蛛丝混合麻线制成的,坚韧无比,就算是烈马也拉不断。“这毒针用的是‘见血封喉’的汁液,却也有解药,当年曾祖用这柄剑,单人匹马击退了吕不韦的五十名死士。”

项墨的声音带着崇敬:“曾祖临终前留下遗训,‘林仙长乃墨家再生父母,若其归来,墨家子弟需以师礼相待,凡仙长所求,墨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’。当年您留下的墨玉符,我们一直供奉在藏经阁的最高处,每日上香,今日符光异动,我们便知是仙长归来,早已在坞堡外等候。”

孙悟空一个箭步凑上前,伸手拔出木桩上的铁针,用金箍棒轻轻敲了敲,铁针发出清脆的声响,没有丝毫变形。“这铁针虽无灵气,却淬了剧毒,机关也巧,倒是比天庭御马监的绣花针管用多了。”他转头看向项墨,金睛一眨,带着几分好奇,“你曾祖项少龙当年是不是个大老粗?俺老孙听说他是从未来穿过去的,打架全靠蛮力和现代的招式,怎么教出你们这群会玩机关的弟子?”

这话一出,墨家弟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,项墨也莞尔:“孙仙长说得没错,曾祖确实不善机关之术,他常说自己是‘手残党’,连墨斗都用不好。当年是林世伯将墨子的《墨经》全卷赠予他,还亲自在坞堡住了三个月,指点墨家的几位长老钻研机关术。曾祖的长处是识人,他找到的几位长老,都是隐于民间的能工巧匠,在林世伯的指点下,很快就掌握了《墨经》的精髓。”

“曾祖常说,‘林仙长不仅救了我的命,还让墨家从末路走向辉煌’。”项墨引着林越往坞堡内走,脚下的青石板路很平整,每隔几步就有一个细小的排水孔,是墨家特有的“蛛网排水法”,就算下暴雨,坞堡内也不会积水。“世伯,里面请,我已让人备好当年您爱喝的桑落酒——这酒是按照您留下的方子酿造的,用的是黄河岸边的桑葚,发酵了二十年,口感比当年更醇厚。还有按照您的方子做的卤牛肉,用的是坞堡自己养的黄牛,肉质细嫩,您肯定喜欢。”

猪八戒一听“卤牛肉”,眼睛都亮了,快步跟在后面,嘴里念叨着:“卤牛肉好,卤牛肉香,要是再加点俺老猪的桂花蜜饯当调料,味道就更绝了。”他凑到项墨身边,一脸期待地问,“项兄弟,你们家的厨子在不在?俺老猪跟他交流交流厨艺呗,俺的卤牛肉秘方,保证让你们的牛肉更好吃。”

项墨笑着点头:“当然可以,我们的厨子是曾祖从高老庄请来的后人,最擅长做卤味,肯定很乐意向猪仙长请教。”

坞堡内的景象比门外更令人惊叹:主干道两侧的墙壁上嵌着青铜打造的机关灯,灯座上有三个不同大小的齿轮,只需转动最大的齿轮,灯光便会明暗变化——这是墨家的“三级调光术”,白天转动齿轮关闭灯芯,晚上则根据需要调节亮度。机关灯的下方,是一排整齐的石槽,石槽里种着“夜明草”,这种草在夜间会发出淡绿色的光,就算机关灯熄灭,也能照亮道路。

道路左侧的工坊里,十几名弟子正在打造连弩,这种连弩比寻常弓箭更小巧,却更具威力。一名核心弟子见林越看来,立刻上前演示:他将十支箭装入连弩的箭槽,扣动扳机,“咻咻咻”的声响连成一片,十支箭几乎同时射出,精准地落在三十步外的箭靶上,箭簇全部穿透了靶心。“仙长请看,这是我们改良的‘十连弩’,一次可发射十支箭,射程比寻常弓箭远三倍,上弦只需一炷香的时间。去年匈奴来犯,我们用这种连弩,在坞堡墙上射杀了两千多名匈奴骑兵,让他们再也不敢靠近。”

道路右侧的锻造房里,火光冲天,几名弟子正在锤炼玄铁,铁砧被敲得“叮叮当当”响。一名老者握着大锤,每一次落下都精准无比,将玄铁锻造成剑坯。老者看到林越,停下手中的活,恭敬地行礼:“见过林仙长,这是我们为边境的守军打造的‘破甲剑’,用的是您当年留下的锻造手法,能刺穿匈奴的重铠。”

坞堡中央的演武场上,数十名年轻弟子正在演练剑法,他们分成两队,一队用剑,一队用盾,模拟实战场景。剑光错落有致,招式古朴凌厉,正是墨子剑法的基础招式“守心式”“兼爱式”“非攻式”。最外围的弟子则在练习拳脚功夫,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,喊杀声震耳欲聋,充满了朝气。

“这些弟子都是墨家的核心传人,最小的只有十二岁,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五岁。”项墨指着演武场上的弟子,眼中满是自豪,“墨子剑法讲究‘守中带攻,以巧胜拙’,当年林世伯说,‘剑法的核心不是杀人,而是守护’,这也是我们墨家的宗旨。剑法不仅能防身,更能磨砺心性,让弟子们明白‘守’的意义。”

他指向演武场边缘的一块石碑,石碑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:“这些都是近百年来,用墨子剑法除暴安良的墨家弟子。去年关中大旱,有恶霸囤积粮食,是我们的弟子用剑法制服了恶霸的打手,开仓放粮,救了数万百姓。还有前年,江南水灾,我们的弟子带着机关船,救出了被困在洪水里的灾民。”

“如今墨家弟子行走江湖,靠的就是这剑法和机关术,从未堕了墨家的名声。”项墨的声音带着坚定,“曾祖说,这都是林世伯的功劳,若不是您留下剑法和《墨经》,墨家根本做不了这些事。”

林越停下脚步,目光落在演武场中央的一名少年身上。那少年身形单薄,穿着三墨短打,短打已经被汗水浸透,贴在身上,却依旧站得笔直。他手中握着一柄木剑,正反复演练“墨子剑法·守心式”,剑尖始终对准身前的木桩,手腕稳如磐石,哪怕汗水滴落在眼睛里,也未曾眨一下。木桩上布满了剑痕,却都集中在同一个点上——这是“守心式”的精髓,心不妄动,剑不妄出。

突然,一名身着五墨短打的弟子走上前,对着少年抱拳道:“项念师弟,你这守心式练了三个月,还是这么慢,我来陪你练练。”说着,拔出铁剑,对着少年的木剑砍去。这一剑又快又狠,显然是想逼少年出剑反击。

周围的弟子都停下了练剑,看向两人。项墨没有阻止,只是对林越说:“这是我的大弟子石敢当,性子急躁,总爱挑战师弟师妹,想看看他们的斤两。”

林越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看着。只见那少年项念不慌不忙,手腕微微一转,木剑顺着铁剑的力道滑开,同时剑尖轻轻一点,正好落在石敢当的手腕上——这是“守心式”的变招“卸力点穴”,不伤人,却能让对手的剑暂时脱手。石敢当果然手腕一麻,铁剑差点掉在地上,他连忙后退几步,惊讶地说:“师弟,你的变招怎么这么快?”

“师父说,守心式不是慢,是稳,稳了自然就快。”项念收起木剑,对着石敢当躬身行礼,“师兄承让了。”

“这孩子不错,根基很稳,心性更稳。”林越轻声道,眼中满是欣慰,“墨子剑法的核心在于‘心稳’,他已得其精髓。守心不是固守,是在纷乱中保持清醒,这比剑法的招式更重要。”

项墨顺着林越的目光看去,脸上露出慈父的笑容:“这是我的幼子项念,今年刚满十二岁,最是痴迷剑法,每天天不亮就来演武场练功,雷打不动。他常说,要像林世伯一样,做守护天下的英雄,让百姓都能安稳过日子。”他对着演武场喊了一声,声音洪亮,“项念,过来见过林世伯!”

项念闻言,连忙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,快步跑来。他的头发湿漉漉的,贴在额头上,脸上满是稚气,眼神却异常坚定。他走到林越面前,深深一揖,动作标准,声音清脆:“弟子项念,见过林世伯。”

他抬起头,眼中满是崇拜的光芒,像极了当年听项少龙讲林越故事的项墨。“曾祖爷爷的手记里说,您当年在嵩山脚下,一剑就挑飞了十个匈奴骑兵,还净化了吕不韦死士的阴煞功,是不是真的?”他说着,还比划了一个挥剑的动作,“曾祖爷爷说,您的剑上有金色的光,比太阳还亮。”

林越笑着点头,伸手摸了摸项念的头,指尖触到他发烫的额头——那是练剑练出来的热气。“当年那十个匈奴骑兵确实嚣张,他们骑着战马,拿着弯刀,砍杀手无寸铁的百姓,我正好遇到,就出手了。”他没有夸大自己的功劳,而是客观地说,“不过不是我一人之功,你曾祖爷爷的长枪也立了大功,他从侧面冲过去,挑翻了三个骑兵的战马,我才能顺利出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