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紫双色的遁光如利剑般划破南天门与姑苏城之间的云海,林越掌心的鸿蒙龙元剑微微震颤,剑身上的佛魔纹路正随着他的呼吸缓缓流转——刚渡过信仰劫的仙体尚未完全稳定,每一次经脉收缩都像是在锻造新的道基,淡金色的仙力从毛孔渗出,与空气中的水汽交融,在他身后拖出一道长达百丈的金色雾带。耳畔还回荡着孙悟空爽朗的笑声,那猴子嫌飞得慢,正时不时用金箍棒捅戳云层,溅起漫天的冰晶;猪八戒则在一旁抱怨,说早知道该带两笼高老庄的包子路上吃,馋得肚子咕咕叫。
林越刻意将遁光速度压在三成,一来是让仙体有足够时间消化那五十万信仰之力,二来是不想落下身后的众人。他鼻尖突然捕捉到一缕熟悉的暖香,那是姑苏城特有的桂花香混着炊烟的味道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莲子甜意——不用想也知道,是小石头托菩提子用传讯术把香气送了过来。
“林大哥,你飞得好慢呀!”识海里立刻传来小石头晃着脚丫的虚影,她盘腿坐在菩提子的叶片上,手里举着半块沾着糖霜的桂花糕,脸颊上还沾着一颗莲子,“张大叔刚搬了三坛米酒到城隍庙,李二叔说要跟你比酒量,输了就要把你上次救他儿子的事编成小调,唱遍姑苏城!”
林越刚要笑着回应,掌心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悸动,像是握着一块刚从火炉里取出的烙铁。他低头一看,只见之前净化魔罗元神后收在丹田的17颗舍利子,竟如被点燃的星火般,一颗接一颗从皮肤下浮了出来,在他胸前排开一道弧形光带,像是一串悬浮的彩色念珠。
每颗舍利都散发着截然不同却又和谐共生的光芒:赤、橙、黄、绿、青五颗舍利泛着灵动的光晕,分别对应着金木水火土五行本源,这是当年从无天麾下五行魔将手中夺得的;蓝、紫两颗舍利则带着深邃的气息,承载着九天清气与太阴浊气,是在灵山藏经阁找到的上古遗物;剩下的十颗(原章节写九颗,此处修正逻辑漏洞,17-5-2=10,对应佛魔各五颗)则泛着温润的乳白色,其中五颗蕴含着灵山诸佛的慈悲愿力,五颗是净化后的魔罗本源,两种力量在舍利中缠绕成太极状,互不冲突。
“林大哥,你飞得好慢呀!”识海里传来小石头晃着脚丫的虚影,她手里举着半块桂花糕,脸颊沾着糖霜,“张大叔说你要是再不来,米酒就要被李二叔他们喝光啦!”
林越刚要回应,掌心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悸动。那是之前净化魔罗元神后留下的17颗舍利子,此刻竟如被点燃的星火,一颗接一颗从皮肤下浮了出来,在他身前排成一道弧形光带。每颗舍利都散发着不同的光芒:赤、橙、黄、绿对应着五行本源,青、蓝、紫承载着天地灵气,剩下的九颗则泛着温润的乳白色,那是被净化后的佛魔本源之力。
“嗯?这是咋回事?”孙悟空的火眼金睛骤然亮起,金箍棒“嗡”地一声横在身前,猴毛倒竖,警惕地扫视着云海四周,“这些珠子咋突然蹦出来了?莫不是黑风山的魔修搞的鬼?俺老孙这就一棒子把藏着的杂碎打出来!”说着就要纵身跃入云海,猴爪已经攥得咯咯作响。
“大圣稍安勿躁,不是外敌。”林越连忙抬手阻拦,指尖刚触碰到孙悟空的胳膊,就感觉到对方体内的佛力正躁动不安——显然孙悟空是被舍利子散发出的魔性气息刺激到了。他解释道:“这是舍利子在共鸣,我刚渡过信仰劫,仙体处于鸿蒙混沌大罗体的升华期,刚才飞行时又穿过了云海中的‘天地灵气节点’,三重刺激之下,这些蕴含佛魔本源与众生愿力的舍利,终于到了归位的时候。”
“归位?啥意思?”猪八戒凑了过来,九齿钉耙扛在肩上,胖脸凑到舍利子前,被光晕烫得往后缩了缩,“这些珠子不是早就被你收起来了吗?咋还需要归位?”
“之前只是收纳,并未真正融合。”林越缓缓悬浮到云海中央,脚下凝聚出一朵淡金色的祥云,“就像建房子,之前只是把砖瓦堆在院子里,现在才是要把砖瓦砌到墙上去。这些舍利子是我道途的‘基石’,五行舍利对应仙体根基,天地舍利对应法则掌控,佛魔舍利对应道心平衡,只有彻底融入仙体,我的大罗金仙境界才能真正圆满。”
托塔李天王这时也追了上来,七宝玲珑塔在他头顶旋转,发出淡淡的金光护住众人:“林金仙说得没错,古籍《大罗道典》中有记载,‘圣人以下,皆需外物辅道’,这些舍利子就是你的‘辅道之物’。当年元始天尊成道时,用的是天地玄黄玲珑塔;太上老君用的是太极图,你用佛魔五行舍利,反而更显独特——毕竟三界之中,能同时掌控佛魔之力而不堕入魔道的,唯有你一人。”
林越却摇了摇头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舍利子的悸动并非来自外敌,而是与体内的鸿蒙混沌大罗体产生了共鸣。之前渡信仰劫时,舍利子一直沉寂在丹田,此刻随着他对大罗金仙力量的初步掌控,这些蕴含着佛魔本源与众生愿力的舍利,终于要完成最后的融合。
“既然是归位,那便开始吧!俺老孙给你护法!”孙悟空跳到林越身后,金箍棒在地上一顿,一道金色的佛力屏障扩散开来,将周围的云海都挡在了外面;猪八戒也学着孙悟空的样子,九齿钉耙插在地上,嚷嚷着“俺老猪守左边”;托塔李天王则操控七宝玲珑塔,将七色光芒洒在林越身上,“这光芒能稳定你的仙体,避免融合时出现岔子。”
林越点点头,缓缓闭上双眼,将元神沉入丹田。丹田内,鸿蒙混沌大罗体的核心正散发着金紫双色光芒,像是一颗缩小的恒星。他用元神包裹住第一颗赤色舍利——五行中的金行舍利,引导着它朝仙体的心脏飞去。赤色舍利刚接触心口,就化作一股滚烫的暖流,顺着经脉快速流遍全身,所过之处,之前被虚无之刃划伤的细微暗伤瞬间愈合,连经脉壁上残留的混沌之力都被彻底清除。
“好舒服!”林越忍不住在心中感叹。他紧接着引导橙色舍利(木行)融入肝脏,绿色舍利(水行)渗入肾脏,黄色舍利(土行)沉入脾胃,青色舍利(火行)汇入肺部。五行舍利如五把钥匙,依次打开了仙体深处的五行封印,原本在经脉中略显滞涩的混沌本源之力,此刻变得如流水般顺畅,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,自己的皮肤下正生长出细微的五行纹路,与鸿蒙龙元剑上的纹路遥相呼应。
“快看!林小子的皮肤在发光!”猪八戒的惊呼声传来。
林越睁开眼,抬手一看,只见自己的手臂上泛着淡淡的五彩光晕,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,血管中流淌的仙力竟也变成了五彩之色。他活动了一下手指,空气中的五行灵气就自动汇聚到他的指尖,形成一朵小小的五彩莲花。
“五行归一了。”托塔李天王眼中满是赞叹,“普通修士能掌控一行就已是天才,你却能将五行之力完美融合,这都是拜舍利子所赐啊!”
林越没有停留,继续引导蓝、紫两颗天地舍利归位。蓝色的清气舍利融入眉心识海,与鸿蒙因果镜结合,镜面瞬间变得更加清澈,之前只能看到模糊因果的画面,现在竟能清晰地看到姑苏城百姓的日常琐事;紫色的浊气舍利则沉入丹田,与混沌本源融合,让他的仙力多了一丝厚重感,就像大地般沉稳。
“嗡——”
当最后十颗佛魔舍利同时朝仙体各处飞去时,林越的识海突然爆发出万丈金光。五颗佛舍利分别融入他的四肢与胸口,让他周身泛起慈悲的佛光,连孙悟空都忍不住双手合十,低声念起了佛号;五颗魔舍利则融入他的骨骼,让他的骨骼泛出淡淡的黑色,却没有丝毫魔性,反而多了一股霸道的气势。
就在这时,识海中央的鸿蒙因果镜剧烈震颤起来,镜面映出他从凡界修士到大罗金仙的所有过往:姑苏城上,他握着锈剑挡在百姓身前,鲜血染红了衣衫;灵山前,他与无天对视,龙元剑爆发出耀眼的光芒;地府中,他跪在枉死城前,为阴魂们诵读超度经文;南天门下,他迎着虚无之刃,身后是无数天兵的信任……这些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舍利子中,每颗舍利都镌刻上了他的道途印记,原本各不相同的光芒,此刻竟统一变成了金紫双色。
“嗡——”
当第九颗乳白色舍利融入眉心时,林越的识海突然爆发出万丈金光。原本悬浮在识海中央的鸿蒙因果镜剧烈震颤,镜面映出他从凡界修士到大罗金仙的所有过往:姑苏城上的浴血奋战、灵山前的佛魔对决、地府中的阴魂救赎……这些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舍利子,让每颗舍利都镌刻上了他的道途印记。
“我的乖乖!林小子头顶长花了!”猪八戒的惊呼声差点震散林越的元神,他胖手指着林越的头顶,眼睛瞪得溜圆。
林越连忙睁开双眼,下意识地抬手一摸,指尖却穿过了一层温暖的光晕,什么都没摸到。他顺着众人的目光抬头望去,只见自己头顶的虚空中,三朵巨大的金色莲花正缓缓绽放,每朵莲花都有九片花瓣,层层叠叠如羊脂白玉雕琢而成,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紫芒,那是鸿蒙紫电的气息。
最下方的莲花扎根在他散发出的信仰之力中,花瓣上镌刻着无数细小的虚影:有姑苏百姓的笑脸,有地府阴魂的叩首,有天兵的敬礼,甚至还有深海龙族的朝拜——这是“人花”,代表着他“守护众生”的道心根基,花瓣越亮,说明他的道心越坚定。此刻这朵人花的光芒,比太阳还要璀璨。
中间的莲花沐浴在鸿蒙紫电中,花瓣上流转着银蓝色的时空纹路与金色的混沌气息,每片花瓣都对应着一种法则:时间、空间、五行、因果……这是“地花”,象征着他对天地法则的掌控。林越能清晰地感觉到,只要他心念一动,就能调动方圆千里内的时空之力,这种掌控感,比之前强了十倍不止。
最上方的莲花则悬浮在云海之上,吸收着日月星辰的精华,花瓣上竟浮现出鸿蒙初开的景象:天地未分的混沌、第一缕光芒的诞生、第一滴雨水的落下……这是“天花”,代表着他已触及鸿蒙本源,是大罗金仙圆满境的标志性异象。
“大罗三花!竟然是九品大罗三花!”托塔李天王惊得差点扔掉手中的七宝玲珑塔,声音都在颤抖,“《天庭秘史》里记载,从上古到如今,能凝聚出三花九品的,只有开天辟地的盘古大神和三清祖师!当年太上老君成道时,也只开了人花九品、地花七品、天花五品;如来佛祖成道时,更是只开了人花八品!林金仙,你这是要开创万古未有之先河啊!”
“啥?比太上老君还厉害?”猪八戒挠了挠头,凑到孙悟空身边,“猴哥,这花能吃不?看着金灿灿的,跟俺老猪的金耙似的。”
“你就知道吃!”孙悟空照着他的后脑勺拍了一下,眼睛却死死盯着大罗三花,脸上满是兴奋,“这是道果的具象化!比任何仙丹都珍贵!林小子,你现在的力量,怕是能跟俺老孙当年大闹天宫时比一比了!”
林越没有说话,他能感觉到大罗三花与自己的元神紧密相连,就像自己的手脚一样灵活。他尝试着让三花旋转,头顶的虚空立刻泛起涟漪,周围的云海被搅成了漩涡,连孙悟空的金箍棒都“嗡”地一声,差点从他手中飞出去。
“好家伙!连俺的金箍棒都有反应!”孙悟空连忙握紧武器,大笑道,“快试试你的新本事,让俺老孙开开眼!”
林越睁开双眼,下意识地抬手一摸,却摸了个空。他抬头望去,只见自己头顶的虚空中,三朵巨大的金色莲花正在缓缓绽放,每朵莲花都有九片花瓣,层层叠叠如玉石雕琢。最下方的莲花扎根在他散发出的信仰之力中,花瓣上镌刻着姑苏百姓的笑脸、地府阴魂的叩首,那是“人花”,代表着他守护众生的道心根基;中间的莲花沐浴在鸿蒙紫电中,花瓣上流转着时空纹路与混沌气息,那是“地花”,象征着他对天地法则的掌控;最上方的莲花则悬浮在云海之上,吸收着日月星辰的精华,花瓣上竟浮现出鸿蒙初开的景象,那是“天花”,代表着他已触及的鸿蒙本源。
“大罗三花!竟然是大罗三花!”托塔李天王从云层后追上来,看到这一幕后惊得合不拢嘴,七宝玲珑塔在他手中剧烈震动,“传说中只有大罗金仙圆满境才能凝聚的大罗三花,每朵花开九品,这是万古以来都罕见的异象啊!当年太上老君成道时,也只开了人花九品、地花七品!”
三花绽放的瞬间,整个三界都被这股惊天动地的气息笼罩。姑苏城的城隍庙前,百姓们手中的香火突然冲天而起,化作一道道金色丝线飞向林越,丝线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“信仰之网”,将三花托在中央;城南的荷塘里,刚绽放的荷花突然全部转向南天门的方向,花瓣上沾满了金色的光点;连城中酒楼里的酒旗,都被信仰之力吹动,上面的“醉仙楼”三个字竟变成了金色。
灵山的大雄宝殿中,如来佛祖的丈六金身微微颔首,三十五座浮屠塔同时响起钟鸣,钟声浑厚悠远,传遍三界每一个角落。观音菩萨手持净瓶,将甘露洒向空中,甘露化作无数道金光,融入林越的大罗三花中,让花瓣更加润泽;十八罗汉在灵山脚下结成“护法大阵”,佛号声与钟鸣交织在一起,为林越的道果加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