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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风云合璧助,摩诃无量显(2 / 2)

聂风的雪饮刀与步惊云的镇毒剑突然交叉在一起,霜色真气与玄金真气在剑尖交汇,形成一道黑白相间的气旋,气旋旋转间,周围的空气都被抽成真空,连松树林的风声都消失了。“林越,用你的大罗剑意引导!”聂风的声音透过气旋传来,冰心诀与魔刀的气息在他体内完美融合,既保留了风神腿的迅捷,又添了魔刀的凌厉,“摩诃无量需要至阳之力做引,你的大罗剑意正好合适。”

“摩诃无量·风云变!”步惊云的喝声响彻后山,玄金真气中的龙元之力彻底爆发,气旋瞬间膨胀成丈许大小的漩涡,漩涡中心的能量密度极高,让周围的崖壁都开始剥落碎石,碎石靠近漩涡就被瞬间绞成粉末。他的眼神锐利如剑,镇毒剑的破邪符文与龙元之力完全融合,让漩涡的玄金光芒又亮了几分:“注入剑意!现在是最好的时机!”

林越的大罗剑意立刻注入漩涡,赤金的光芒顺着漩涡的纹路流动,将黑白气旋染成金红相间的颜色。法则之力让漩涡的威力又提升了三成,漩涡表面开始浮现出淡淡的麒麟鳞纹——那是北冥麒麟功与大罗剑意的融合效果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道武同源的气息共鸣正在不断吸收漩涡产生的能量,识海面板上的大罗剑意熟练度在飞速提升:“大罗剑意(入门15.7%→21.3%),领悟新子技能‘剑意共振’,可与同阵营剑意产生共鸣,提升群体战力。”

帝释天的瞳孔骤缩,他能感觉到这股力量中蕴含的毁灭气息,比无名全盛时期的万剑归宗还要霸道。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,一旦被这道漩涡击中,就算有凤血护身,也会被震碎经脉。他将全身的凤血与圣心诀真气都凝聚在凤爪上,金色的光芒几乎要将他的身影淹没,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凤血的热力烤得扭曲:“圣心诀·凤血焚天!”

凤爪在真气的催动下,化作一只翼展丈许的巨大金色鸟爪,鸟爪的羽毛由纯粹的圣心诀真气凝成,每一根羽毛都带着焚毁一切的气势。这是他压箱底的绝技,是用千年凤血催动的终极杀招,当年他就是用这一招重伤了无名的丹核。“就算你们领悟了道武同源,也挡不住我的凤血真身!”金色鸟爪带着破风之声,朝着风云合璧的漩涡抓去,爪尖的气芒甚至将周围的空间都撕裂出细小的裂痕。

漩涡与凤爪碰撞的瞬间,整个剑心峰都剧烈地震动了一下,后山的千年古松被连根拔起,碎石如暴雨般砸向地面,剑冢的石室都开始摇晃,崖壁上的剑意符文闪烁不定。金色的凤血真气与金红漩涡相互吞噬,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,气浪如潮水般向四周扩散,将远处的灌木丛都夷为平地。

林越能清晰地感觉到,道武同源的气息共鸣正在不断吸收漩涡与凤爪碰撞产生的能量,他的大罗剑意熟练度还在提升,识海面板上的数字不断跳动:“大罗剑意(21.3%→23.5%)。”步惊云的龙元融合度也在同步提升,玄金真气中的龙元之力越来越凝实;聂风的冰心诀与魔刀融合度突破到了75%,雪饮刀的霜气中多了一丝魔性的凌厉。

“噗——”帝释天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,重重地撞在剑冢的崖壁上,将石壁撞出一个深深的凹痕,碎石从凹痕处簌簌落下。他的凤爪上布满了裂痕,淡金色的凤血顺着爪尖滴落,染红了身下的青石板。面具下的脸毫无血色,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,左肋的伤口彻底崩裂,凤血如泉水般涌出,再也无法用圣心诀压制。

他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发现经脉中充满了紊乱的真气——那是被道武同源的“同源共振”震碎的圣心诀真气,这些真气在他的经脉中乱撞,让他疼得浑身抽搐。他看着三人步步紧逼的身影,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恐惧,那是一种掌控一切的强者突然发现自己无力回天的恐惧:“你们赢不了天门大会的……蓬莱礁的龙元凤血融合,会让我成为真正的神!到时候,整个江湖都会匍匐在我的脚下!”

“那也要你能活到那天。”步惊云的镇毒剑直指帝释天的咽喉,玄金真气在剑刃上凝成锋芒,破邪符文的光芒照亮了帝释天苍白的脸,“交出圣心丹的配方,还有凤血池的完整地图,我可以留你全尸。”

帝释天突然笑了起来,笑声中带着疯狂与不甘,淡金色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:“想知道?来天门大会找我!”他猛地将一枚金色的玉符从怀中掏出来,玉符上刻着繁复的凤纹,正是天门的“凤血传送符”——这枚符纸能消耗自身三成凤血,随机传送到天门的任意据点,无法被追踪。“林越,聂风,步惊云……三个月后蓬莱礁,我会等着你们——等着你们亲眼看着江湖变成我的囊中之物!”

他用力捏碎玉符,玉符化作一道强光包裹住他的身体,强光刺眼得让人无法直视。林越立刻挥出大罗剑意,试图将强光拦下,却只抓到一片虚空——传送符的速度太快,剑意刚触碰到光罩,帝释天的身影就已消失在崖壁的阴影中,只留下一缕淡淡的凤血气息,还有地面上一滩未干的金色血迹。

“他跑了。”聂风收刀入鞘,雪饮刀的霜气渐渐收敛,他走到剑冢的石室前,伸手触摸着无名布下的光幕——光幕虽然依旧稀薄,却已停止了消散,“前辈的剑意光幕还在,剑谱总纲应该没事。”他转身看向林越和步惊云,“帝释天的凤血传送符有副作用,消耗三成凤血后,他至少需要三天时间调息,这三天内不会再发动突袭。”

步惊云走到神将的尸体旁,用镇毒剑挑开他的铁甲,从他怀中搜出一枚刻着凤纹的黑色令牌,还有一卷用兽皮制成的残篇:“这是天门的‘统领令牌’,里面应该藏着传送阵的密钥;这卷残篇是‘圣心诀·巨灵神力卷’,应该是帝释天让他保管的。”他将令牌和残篇递给林越,玄金真气在他周身流转,修复着刚才战斗中受损的经脉,“道武同源的力量很奇怪,刚才与你和聂风联手时,我感觉龙元的力量变得更易掌控了,剑心通明的感悟也深了几分。”

“是‘气息共鸣’的效果。”林越接过令牌和残篇,赤金真气注入令牌,令牌上的凤纹亮起淡淡的光芒,却没有显示具体坐标,“这令牌需要凤血激活,暂时破解不了。不过这卷残篇很有用,巨灵神力的真气运转法门能帮我们完善对圣心诀的破解。”他展开残篇,兽皮上的字迹是用凤血写的,泛着淡淡的金色,“道武同源的进阶,让我们在天门大会上多了一分胜算——帝释天的圣心诀最怕这种同源共振的力量,刚才他的真气都被震得紊乱了。”

三人返回前山时,血刃卫的突袭已被秦霜和断浪击退。剑庐的山门处,天霜门弟子正在清理尸体,地上躺着三十多具血刃卫的尸体,他们的刀都被集中放在一旁,断浪正用火麟剑的赤火灼烧这些刀身,刀刃上的腐心毒在火中化作黑色的烟雾,发出刺鼻的气味。“这些刀上涂的是‘腐心毒’,能侵蚀真气,幸好林越之前给的解毒丹管用,赵长老已经醒了。”断浪看到林越手中的残篇,眼睛一亮,“这是圣心诀的残篇?正好能帮我研究怎么用圣心珠改造火麟剑。”

秦霜的左肩伤口已用金疮药包扎好,他正指挥弟子用天霜真气冻结毒血,防止毒素渗入地下污染剑池的水源:“我们从血刃卫的首领身上搜出了这份名册,上面记着天门召集的邪派势力名单。”他将一本黑色的名册递给林越,名册的封面上刻着“天门与会名册”六个字,字迹扭曲如蛇,“除了绝心的残部,还有漠北的‘鬼面帮’、南疆的‘万毒教’,甚至连当年被无名前辈打散的‘无神绝宫’残余势力都投靠了帝释天,他们都约定在天门大会前到蓬莱礁集合。”

林越接过名册,指尖划过“万毒教”三个字时,识海面板弹出提示:“检测到万毒教信息,与支线任务‘破坏圣心丹炼制’关联。万毒教擅长用毒辅助修炼,是毒仙教的分支,负责为帝释天采集炼制圣心丹的核心药材‘腐心草’,据点位于极北冰原的冰川之眼附近。”他将名册递给聂风,“漠北是你要去的方向,鬼面帮和绝心的残部都在那里,正好一并清理。绝心的邪心诀是圣心诀的分支,你的冰心诀能克制他的魔性。”

聂风点了点头,将名册收好,他的指尖划过名册上“鬼面帮”的名字,眼中闪过一丝冷光——鬼面帮的帮主当年曾偷袭北饮狂刀的弟子,与聂家有血海深仇。“我明天一早就出发,漠北的聂人王前辈已收到我的传信,他会帮我联络北饮狂刀的旧部,还有当年受过无名前辈恩惠的江湖同道。”他看向林越,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地图,“这是漠北到极北冰原的路线图,上面标注了冰原的危险区域,是聂人王前辈手绘的。极北冰原的冰蚕只在每月的十五前后出现,现在距离十五还有三天,你们得尽快出发,否则就要等下个月了。”

“我和断浪今晚就整理行装,明早天不亮就动身。”林越接过地图,地图上的字迹苍劲有力,标注的山川河流清晰明了,“冰蚕不仅能提纯冰心诀真气,它的蚕丝还能炼制抗寒的宝甲,正好能用来抵御极北的严寒。”他将令牌和圣心诀残篇收好,目光扫过剑池中央的英雄剑——此时的英雄剑正散发着淡淡的金光,与剑冢的剑意光幕遥相呼应,“步惊云兄,剑庐的防御就交给你了,帝释天可能还会派探子回来,务必小心。无名前辈的伤势还没好,你要多留意他的情况。”

步惊云的镇毒剑在他手中转了个剑花,玄金真气渐渐收敛,剑刃的嗡鸣也变得平缓:“放心,我会在剑池边修炼,英雄剑的剑意能帮我领悟万剑归宗,只要帝释天敢来,我就让他尝尝龙元破邪与万剑归宗结合的威力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无名前辈说,他会将万剑归宗的‘剑心通明’完整版传授给我,这门心法能帮我更好地掌控龙元之力,提升与道武同源的共鸣度。”

深夜的剑庐渐渐安静下来,天霜门弟子已清理完战场,山门处重新布下了雷火陷阱,剑池的警戒屏障也已加固。只有剑池的流水声和火麟剑的赤火燃烧声交织在一起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断浪在剑池边的锻造炉旁忙碌着,他将从神将铁甲上卸下的圣心珠放进熔炉,赤火顺着他的指尖流入炉底,将熔炉烧得通红,圣心珠在高温下渐渐熔炼成液态的金色金属,准备浇筑到新剑的剑脊中。

“林越,极北冰原的‘冰川之眼’有千年玄冰,寒气比天霜真气还要纯粹。”断浪用铁钳搅动着熔炉中的液态金属,金色的金属液在火光中泛着流动的光泽,“我的冰心诀在那里能突破当前的瓶颈,到时候新铸的火麟破邪剑,剑脊用深海玄铁,剑刃融入圣心珠和龙元碎片,威力绝对不会比你的元神万剑差。”他的眼中满是对变强的渴望,火麟剑的赤火在他眼中映出跳动的光芒,“天门大会上,我要亲手打败绝心,报当年他偷袭我的仇。”

林越坐在一旁的石凳上,擦拭着赤焰紫金炉,炉底的麒麟火正缓缓燃烧,将白天采集到的圣心诀真气转化为修炼资源。他的识海面板上,道武同源的气息共鸣还在缓缓波动,大罗剑意的熟练度稳定在23.5%。“我更关心毒仙教的据点,冰皇说他们在冰川之眼附近的‘寒髓洞’炼制圣心丹。”他将赤焰紫金炉收好,从怀中掏出冰皇留下的情报卷轴,“圣心丹的炼制需要腐心草、冰蚕血和凤血,一旦炼成,服用者会变成受帝释天控制的傀儡,而且力量会提升三倍。我们必须在十五之前破坏他们的丹炉,否则等冰蚕出现,他们采集到冰蚕血,圣心丹就快炼成了。”

“破坏丹炉的事交给我,我的火麟剑正好能克制毒烟。”断浪将熔炉中的液态金属倒入模具,模具是他白天用玄铁打造的,形状与火麟剑相似,却比原来的更宽更厚,“你负责找到冰蚕,我们分工合作,效率更高。对了,到了极北冰原,我们得比一场——不用真气,就比谁先找到冰蚕的巢穴,输的人要帮赢的人铸剑三个月,不准耍赖。”

林越笑了笑,站起身走到剑池边,月光透过古松的枝叶洒在他身上,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。剑池的水面上,英雄剑的金光与雪饮刀的霜气、镇毒剑的玄金光芒交织成一道三色光幕,光幕上流动着道武同源的共鸣气息,将整个剑庐笼罩其中。“没问题,但你要是输了,可别找借口。”他望着远处极北的方向,那里的夜空已泛起淡淡的寒星,星光下隐约可见连绵的雪山轮廓,仿佛在召唤着他们的到来,“今晚好好休息,极北的路不好走,不仅有严寒,还有万毒教的暗哨。”

断浪哼了一声,却也收起了铁钳,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,临走前还不忘将熔炉的火封好,防止圣心珠的金属液凝固。林越独自站在剑池边,望着英雄剑的方向,识海面板上的道武同源特性还在闪烁。他能感觉到,聂风的冰心诀、步惊云的龙元之力,都与自己的大罗剑意形成了无形的羁绊,这种羁绊不是强行融合,而是如水流般自然共鸣——就像英雄剑的剑意与剑冢的符文相互呼应,就像剑池的流水与山间的清风相互映衬。

这或许就是道武同源的真谛,不是一个人的天下无敌,而是一群人的同心协力。林越握紧了手中的赤焰紫金炉,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:三个月后的蓬莱礁,无论帝释天融合了多少凤血与龙元,无论他召集了多少邪派势力,他们都能靠着这份道武同源的羁绊,靠着江湖正道的同心,彻底终结这场由天门掀起的江湖风暴。

夜风吹过剑池,激起层层涟漪,英雄剑的金光在水面上荡开一圈圈光晕,与天边的寒星遥相呼应。林越抬头望向极北的夜空,那里的星光格外明亮,仿佛在为他们照亮前行的路。他知道,一场新的冒险即将开始,而这一次,他们不再是各自为战的孤胆英雄,而是真正的风云合璧,所向披靡。

远处的修炼室里,步惊云正在打坐,镇毒剑放在他身前,剑刃的玄金光芒与英雄剑的剑意产生共鸣,在他周身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光罩。他的眉心微微蹙起,正在领悟剑心通明的深层奥义,龙元之力在他的经脉中缓缓流转,与万剑归宗的剑意渐渐融合。

聂风的房间里,他正在整理行装,雪饮刀被他仔细擦拭干净,用布包裹好背在身后。行囊中除了疗伤药和解毒丹,还放着聂人王前辈的手绘地图,以及一封写给北饮狂刀旧部的介绍信。他的指尖划过地图上的漠北区域,眼中满是坚定——这一次,他不仅要联络江湖同道,还要为北饮狂刀的弟子报仇,清理漠北的邪派势力。

剑庐的灯笼依旧亮着,暖黄的光晕透过凤纹镂空,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,如同一颗颗希望的火种。在这片被剑意守护的净土上,所有人都在为三个月后的天门大会做着准备,为守护江湖的安宁做着准备。极北的风雪,漠北的黄沙,蓬莱礁的海浪,都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,等待着这场终极决战的开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