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越盯着面板上的 “风险预判”,眉头轻轻皱起 —— 他想起柯镇恶之前说过,丐帮污衣派弟子多是底层乞丐,净衣派却偏爱锦衣玉食,两派积怨多年,杨康怕是早就摸透了这层矛盾,才敢用金银收买净衣派长老。
“七公,咱们得连夜走!” 黄蓉放下手里的针线,指尖还捏着那根细针,“杨康那小子最会装模作样,要是让他在大会上拿出伪造的令牌,再让欧阳锋演一出‘替天行道’的戏,不明真相的弟子肯定会被蒙骗!” 她起身时,还没忘了把缝好的袖口往郭靖手里塞,“你也别气,到了君山,咱们让他当着全丐帮的面,把认贼作父的事说清楚!”
柯镇恶这时也从藤椅上站起来,木杖在青石板上顿了两下,发出 “笃笃” 的响:“老叫花子,咱们江南七怪跟你走。杨康勾结金人,欧阳锋为祸江湖,这俩东西凑在一起,要是真得了真经,武林怕是要遭大难。只是有句话得说在前头 —— 丐帮里的长老心思杂,尤其是净衣派那几个,当年就跟污衣派闹过不少事,咱们到了君山,得先稳住污衣派的弟子,别让内斗先乱了阵脚。”
洪七公点点头,把皱成团的密信塞进怀里,又伸手从灶间的蒸笼里摸出个白面馒头 —— 是黄蓉早上蒸的,还热乎着。他咬了一大口,含糊道:“柯老哥说得在理。杨康那小子最会挑唆,咱们得先把‘老叫花子还活着’的消息传出去,断了他的根基。” 他转向那丐帮弟子,“你先去后院歇半个时辰,我让黄蓉给你弄点热粥,再把你知道的杨康动向都理清楚 —— 比如他带了多少人进丐帮,欧阳锋最近有没有和其他邪派人物接触。”
那弟子连忙点头,感激地鞠了个躬,跟着黄蓉往后院走 —— 他的草鞋磨得太厉害,走路时脚一跛一跛的,黄蓉见了,还从自己的布包里翻出双新做的布鞋给他,“先凑活着穿,到了君山再给你找双合脚的。”
堂屋里的油灯芯结了个灯花,“啪” 地一声炸了,众人的影子在墙上晃了晃。洪七公坐在桌边,手指轻轻敲着桌面,嘴里还嚼着馒头:“欧阳锋的蛤蟆功不好对付,那老毒物最会偷袭,到了君山,得有人盯着他的动向。”
“我来盯着!” 郭靖立刻接话,握紧了腰间的铁剑,“上次在桃花岛,我没拦住他,这次肯定不会让他再耍花招!”
林越这时开口:“七公,郭兄,咱们或许可以用‘以柔克刚’的法子。” 他顿了顿,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,“杨康能蒙骗弟子,靠的是‘七公已死’的谣言;能拉拢长老,靠的是金银。咱们到了君山,先找鲁长老联系污衣派弟子,让他们悄悄把您活着的消息传给身边人 —— 丐帮弟子大多讲义气,只要知道您还在,肯定不会跟着杨康胡闹。至于净衣派的长老,或许可以让鲁长老拿出他们当年贪墨丐帮经费的证据,断了他们的退路。”
洪七公眼睛一亮,拍了下桌子:“好小子!这主意比老叫花子的还周全!丐帮弟子最恨有人拿帮里的钱中饱私囊,要是把那几个长老的丑事抖出来,他们别说帮杨康,自己都得躲着走!”
柯镇恶也点了点头:“阿越这法子稳妥。咱们还得派个人去密室附近盯着,防止欧阳锋提前下手 —— 那老毒物的鼻子比狗还灵,说不定能找到密室的入口。”
夜色渐渐深了,客栈外的蛙鸣也稀了,只有油灯的光在堂屋里亮着。众人围坐在桌边,你一言我一语地细化对策:黄蓉说要画张君山的地形图,标注出总坛、密室和弟子聚集的地方;郭靖主动提出要和丐帮弟子一起走在前面,吸引杨康的注意;柯镇恶则负责联络污衣派的老相识,摸清长老们的动向;林越则跟着洪七公,随时准备应对欧阳锋的偷袭。
林越坐在角落,手里捧着已经凉了的茶,心里却没闲着 —— 他摸了摸怀里的真经残篇,想起面板上 “拼凑缺失内容” 的提示。如果丐帮的残页真能和自己的对上,说不定能解开之前没看懂的 “阴寒淬骨” 心法,只是欧阳锋肯定也打着同样的主意,到时候免不了一场恶战。
“林兄,你在想什么?” 郭靖见他没说话,凑过来问道。
林越抬起头,笑了笑:“我在想,到了君山,咱们得小心欧阳锋的蛤蟆功。那功夫刚猛得很,咱们的掌法得留三分力,别被他借了劲。”
郭靖点点头,把铁剑抱在怀里:“我知道了。到时候我跟你一起上,咱们一个用降龙掌,一个用墨子剑,肯定能拦住他!”
夜深了,众人各自回房休息。林越躺在床上,却没怎么合眼。他摸了摸怀里的青布包,绢帛的粗糙触感透过布料传来,又想起白天丐帮弟子说的 “欧阳锋勾结杨康”,心里隐隐觉得,这场君山大会,恐怕不只是争夺帮主之位那么简单 —— 欧阳锋要的,恐怕是完整的九阴真经,甚至是整个江湖的控制权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,洒在地上,形成一道细长的光带。林越望着那道光,握紧了拳头 —— 不管杨康和欧阳锋有什么阴谋,他都要守住真经,护住身边的人。明天一早,他们就要往君山去了,那里有一场硬仗在等着他们,也有解开九阴真经秘密的钥匙在等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