丑丑鱼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，汇聚到一半的龙息瞬间溃散。
麻痹状态让它的身体一阵僵硬。
“就是现在，小磁怪，使用撞击！”
奥兰博士的指令冷静而迅速。
小磁怪化作一道银色流光，重重地撞在丑丑鱼的身上。
“砰！”
丑丑鱼被直接撞飞，摔在场地边缘，溅起大片水花。
它挣扎着想要起身，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。
怎么会……
自己明明那么强，为什么会被一下就……
“丑丑鱼，还能战斗吗？”
林渊的声音传来，平静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“嘶！”
不服输的意志支撑着它，丑丑鱼重新游回场地中央，眼神中的昂扬变成了愤怒。
它不相信自己会输。
“再来！龙息！”
林渊再次下达了同样的指令。
这一次，丑丑鱼学聪明了，它试图一边游动一边汇聚能量。
可是，它的动作在训练有素的小磁怪面前，显得那么笨拙。
又是一道电击。
又是一次精准的命中。
汇聚的能量再次溃散，麻痹感让它的动作越发迟缓。
随后，便是毫不留情地撞击。
“砰！”
同样的位置，同样的结局。
丑丑鱼再次被击飞，这一次，它在水里挣扎了更久才稳住身形。
为什么……
为什么又是这样？
我的力量呢？我战胜火球鼠的力量去哪里了？
不信邪的丑丑鱼，再一次，又一次地发起了挑战。
然而，结果没有任何改变。
屡战屡败。
它每一次试图凝聚龙息，都会被小磁怪更快的电击打断。
它每一次想要靠近，都会被小磁怪灵活地避开，然后用撞击惩罚。
它的体力在飞速消耗，更可怕的是，它的自信心，正在被一次次的失败无情地碾碎。
“砰！”
当它第五次被撞飞出去后，丑丑鱼趴在场地边缘，再也无法动弹。
它输了。
输得体无完肤。
那双刚刚亮起光芒的眼眸，此刻黯淡得如同死灰。
它甚至不敢去看林渊的眼睛。
它让他失望了。
它果然……还是一条谁都不要的，又丑又弱的废鱼。
对战场地，一时间陷入了死寂。
奥兰博士看着垂头丧气的丑丑鱼，有些于心不忍。
“林渊，是不是……有点太严厉了？它毕竟还只是个孩子。”
林渊摇了摇头，他缓步走到水池边，蹲了下来。
他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水中的丑丑鱼。
丑丑鱼把头埋得更深了，身体微微颤抖着。
“为什么会输，你知道吗？”
林渊的声音很轻，仿佛怕惊扰到它。
丑丑鱼没有回应，只是自顾自地沉浸在自我怀疑的悲伤里。
“不是因为你弱。”
林渊的声音，清晰地传到了它的心里。
“是因为你空有宝山，却不知道如何去使用。”
他伸出手，轻轻触碰了一下水面。
“你的龙息，威力很强。但你凝聚它需要三秒，而小磁怪的电击，只需要一秒。在你击中它之前，你已经倒下了。”
“你的镜面反射，可以反弹强大的特殊攻击。但在刚才的战斗中，你一次都没有想起来用它。”
“你的身体很灵活，但在愤怒和急躁之下，你的游动毫无章法，处处都是破绽。”
林渊的每一句话，都像一把钥匙，解开了丑丑鱼心中的一个困惑。
它慢慢地抬起头，灰暗的眼睛里，有了一丝微光。
林渊看着它的眼睛，无比认真地说道：
“我带你来这里，不是为了让你赢。而是为了让你输。”
“让你明白，你现在拥有的力量，还远远不够。”
“你需要学会的，是如何去掌控它，打磨它，让它变成你身体的一部分。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变得温柔却坚定。
“抬起头来，看着我。失败并不可怕，可怕的是失去再次挑战的勇气。”
“我相信你，相信你能成为世界上最美丽、最强大的存在。你，相信你自己吗？”
相信你……
这三个字，像一道暖流，瞬间涌入了丑丑鱼冰冷的心。
它看着林渊那双清澈而信任的眼眸，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失望与责备。
只有鼓励与期待。
原来……他没有怪我。
原来……他一直都相信我。
“嘶……嘶！！”
一声压抑着哭腔，却又无比坚定的嘶鸣，从丑丑鱼的喉咙里发出。
它猛地抬起头，黯淡的眼眸中，重新燃起了火焰。
那火焰，比之前的斗志更加旺盛，更加坚韧。
从那天起，奥兰博士的研究所里，多了一道不知疲倦的身影。
林渊为丑丑鱼制定了严苛到变态的训练计划。
对着高速移动的靶子，练习龙息的释放速度与精准度。从三秒，到两点五秒，再到两秒……每一次进步，都伴随着上百次的失败。
林渊会不断扔出柔软的能量球，训练它使用镜面反射的时机。
太早，会暴露意图；太晚，则会受到伤害。
它必须学会在攻击抵达前0.1秒的极限瞬间，撑开那面能量护盾。
还有白雾，催眠术……每一个遗传技能，都被拆解成无数个基础动作，反复练习。
它无数次累到虚脱，但只要看到林渊在场边那鼓励的眼神，就会立刻重新燃起斗志。
它的进步，可谓一日千里。
“哇！林渊，丑丑鱼的龙息好快！”
周末，夏语桐也带着她的伊布来到了研究所。
“伊布，用电光一闪避开！”
棕色的伊布化作一道残影，灵活地在场地上穿梭。
而现在，丑丑鱼的龙息，已经能勉强跟上它的速度，在它身后穷追不舍，激起一道道能量爆炸。
“丑丑鱼，就是现在，龙息反击！”
在伊布一次突袭靠近的瞬间，林渊冷静地下令。
“布伊？！”
伊布已经出手，却直接迎面撞上丑丑鱼的龙息。
“轰！”
虽然没有失去战斗能力，但胜负已然很明显。
“太厉害了！”
夏语桐跑过去抱起伊布，看向林渊的眼睛里，全是崇拜的小星星。
“林渊，你的丑丑鱼现在变得好强啊！”
林渊笑了笑，摸了摸游到自己脚边，正用头亲昵地蹭着他的丑丑鱼。
它的等级，已经提升到了Lv8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