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思寒不死心，接着反驳。
“肯……肯定是因为那个男人长得像陈天寒……我妈才会……我和你长得这么像，不就是证明吗？”
话没说完就被陈诉打断了。
“你相信世界上有这种巧合的事吗？”
“怎么……不可能呢？”
这话说的陈思寒自己都没底气，不过他除了这个巧合，再想不到其他理由。
“会不会是……你妈偷了孩子，然后把你的脸修了修……都说国外的医学发达，这不是难事！”
“不可能，你的说法更无厘头！”
陈诉避开了陈思寒的辩解，直击陈思寒心里最脆弱的部分。
“面对现实吧，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，只有一种可能，她不是你母亲。”
陈思寒脑中接受了太多接受不了的信息，此刻有些崩溃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我妈是爱我的……”
陈诉不管陈思寒的崩溃，步步紧逼。
“不是不爱了吗？”
“那是因为……那是因为你们……害死了……我外婆……”
陈思寒这次的呢喃不再带有仇怨，像是在说服自己。
“真的吗？我猜……邱婉越之前的爱你是演出来的，后来的不爱，是演不下去了。”
“你胡说！我妈不是那样的人！”
陈思寒看似抵抗激烈，不过陈诉透过他的表情，知道他相信了。
“怎么不是？她那时就有精神病，你回去找找，说不定还能找到精神病鉴定证明？
她完全有理由去拐一个孩子出国……然后做出换脸的事！然后培养你做杀手，毕竟……未成年人杀人不犯法！”
信息量太大，陈思寒的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，忽略了一些细节，他满脑子都是精神病的事。
“精……神病？不是……我外公回国后给我妈办的吗？”
毕竟是十多年前的案件，晚上的消息很少，邱婉越没有向陈思寒说过具体的，而邱父也没有与陈思寒解释的必要。
至于近期热议的案件回顾……邱父为了陈思寒不受牵连，一直让陈思寒待在家里，所以，陈思寒不知道。
“不……我妈没有精神病，她那么暴躁，是因为被蚊子吵的，你们国家的蚊子太多太小了……我也……我也暴躁！”
对于蚊子，陈诉有不同看法。
“蚊子？那不是一个蚊香的事吗？”
“不，蚊子太多了，太吵了，我现在都听得见蚊子的叫声，嗡嗡的……”
提起蚊子，陈思寒的精神似乎开始有点发散，不过好在被陈诉及时引导了回来。
“怎么就你们母子被蚊子侵扰，我们没有啊？”
这话让陈思寒回过神，他看向陈诉。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有没有可能蚊子只是你的幻觉，有很多可以做到的，比如催眠……比如致幻的药……”
陈思寒听后身子一颤。
“你……你是说我妈……不，她也……她也被蚊子困扰着……不会是你说的这样！”
“如果她是装的呢？怕你不尽心，嫌你行动慢，给你压迫感……”
陈诉的话如同魔咒一般，让陈思寒难以招架，他分不清陈诉说的是真是假，此刻陈思寒像是暴风雨中的扁舟，无助又彷徨。
“我……我要去弄清楚……”
说着，陈思寒立刻转身，朝着住处跑去。
看着陈思寒离去的背影，陈诉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