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云舟还是决定去找顾晚棠,顶着众人的指指点点,付云舟硬着头皮出发了。
虽然有人见付云舟又是伤又光着身子有些可怜,但是付云舟的事情已经传开了,纵使有人想帮助,也会在周围人的谩骂声中偃旗息鼓。
付云舟也不是没有想过随便偷或者抢件衣物,但是每到这个时候身体就有些不受控制,肯定是腿上身上的伤势牵动的。
可恶,他何时这般狼狈过?以前当少楼主的时候是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现在连个路边的猫狗都能对他评头论足了。
现在付云舟满脸阴沉,他已经记住了这座城,他发誓,今日所受的屈辱,一定要让这里所有人百倍偿还。
好不容易走到顾晚棠所在客栈,付云舟因为没穿衣服,被拒之门外,他只得托小厮向顾晚棠传信。
顾晚棠现在还在生气,听到有人找,只是让丫鬟出去看了一眼。
“小姐,是付少侠,他现在有点……嗯……有点不雅。”
顾晚棠本来听到是付云舟的时候不想搭理的,但是这个不雅勾起了她的兴趣。
“怎么个不雅?”
丫鬟老老实实地回答。
“一丝不挂……”
这个回答让顾晚棠消了一点的气又起来了。
“哼,果然是个登徒子!”
转过头,顾晚棠本来不想搭理付云舟的,不过转念一想,付云舟该不是这种会在大庭广众下一丝不挂的人,除非遇上什么困难……
最后那命中的爱意还是战胜了羞愤,顾晚棠决定下去看看,绝对不是想看一丝不挂的付云舟。
陈诉坐在一旁茶摊上,眼睁睁看着付云舟身上与顾晚棠相连的那条缘线不断变色,最后定格在金红相间,知道顾晚棠想下来相助了。
不行,不能让她得逞!
顺手一弹,那根线变得灰败。
与此同时,顾晚棠停下了脚步。
“不行,他如此折辱我,我不找他算账已经很仁慈了,怎么还会想着去帮他?!”
这样说着,顾晚棠又回了屋。
在床上辗转片刻,爱意又战胜了羞愤。
顾晚棠又忍不住起身。
在
男女主之间的羁绊果真不是那么好破的,缘线即使调成其他频率,过一会儿也会自动修正。
再次伸手一弹,缘线再次变得灰败。
……
“小姐,你如果真关心他可以下去看看的……”
自己小姐得了癔症一样起起卧卧,丫鬟看着都累。
顾晚棠自己也累,她武功是靠药材堆上来呢,即使这样实力也不入流,江湖上的名声都是她爹给她吹上来的,这一番起起卧卧,她只觉得腰都断了。
但是爱意和羞愤不断交替,不甘和关爱连番劝说,使她左右摇摆,一个都抵不住。
“晚棠,救命啊——”
只听楼下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,顾晚棠的爱意终于占据上风,任凭陈诉怎么调频都没用。
“唉……就这样吧……”
陈诉叹了口气,接下来就轮到他点化的那些意识发挥了。
顾晚棠一听付云舟的惨呼,心揪了一下,再也顾不得羞愤,连忙跑了下去,她这才发现,付云舟浑身伤痕累累,腿部的伤势更是触目惊心。
“云舟,你怎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