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了摸上好的绸缎,独孤璇又忍不住嘟囔,眼中却是盛着欢喜,“这孩子,忒大方了些,也不知给自个留些。我们哪里缺这些?”
萧恒面带笑意,亲昵地摸了摸独孤璇的额头,“怎么说,也是她的一番心意。她有心孝敬,我们便放心接受便是。这不正是说明她也是想跟我们亲近的么?”
说起这个,二人不由自主地把视线移到书桌上的八宝印泥。
红艳艳的颜色,颇为好看。
“也不知她是如何得到的这市面上价值千金的八宝印泥,还让我们作画,忒浪费了些。”独孤璇走过去,爱惜地摸了摸印泥的瓷盒。
瓷盒上刻着才子佳人,煞是好看。
桌面上,是用纸镇压着的画作。
她低声嘟囔,“这印泥这么贵,画个画要花那么许多钱,这作画的代价也忒昂贵了。”
萧恒暗笑,“你舍不得。”
郡主斜睨了俊美的男子一眼,轻哼,“你舍得么?我确实是舍不得。”
倏忽,有一小丫鬟走了进来。
“郡主、郡马,小县主来了。”
二人皆是一喜,“快让人进来。”
很快,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便快步走了进来。
“给母亲、父亲请安。”江迢迢满是笑意的行礼。
郡主欢喜地拉着人在榻上坐下,“今儿不用去宸王府了么?”
顺从的坐到她的身边,江迢迢捧起热热的茶盏,“要的,等会便要去了。”
二人闻言,有些不满,但终究是没说什么。
余光瞥见不远处的瓷盒,江迢迢心中一动,“母亲,这印泥你们用着觉得如何?”
只用了一丢丢便心疼不已,不许萧恒再用的独孤璇莫名地有些心虚。
她哈哈一笑,连声道:“极好的,极好的。”
见女儿的视线看向他,萧恒毫不留情地就出卖了自个的妻子,“她舍不得用,可宝贝着呢,让我也不许用。”
恼羞成怒的独孤璇狠狠地瞪了萧恒一眼,警告他不许再拆她台。
萧恒摸了摸鼻子,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。
看着二人的眉眼官司,江迢迢忍不住轻笑出声。
考虑到周围的婢女,她凑近了郡主的耳朵,压低了声音,“母亲,这八宝印泥是我与人合作弄出来的,你安心用便是,用完了我再给您,想要多少都可以。”
独孤璇一脸讶然,“这,这是你....”
江迢迢一脸神秘地嘘了一声,独孤璇立刻闭上了嘴。
瞧着二人亲亲密密地不知在说什么,萧恒眼底满是温柔。
“母亲,父亲,我来是有事要跟你们说的。”
见她面容严肃,萧恒和郡主也跟着严肃了起来,“你说。”
江迢迢便挑重点把昨日独孤幸的意思说了一遍。
“祖父说,灾情看着有愈演愈烈的趋势,为了安抚民心,减少百姓伤亡,让我们将交上来的钱,反回去,让大家伙起码这个冬日饿不死冻不死。舅母她们这几日也是将收上来的钱拨了回去,分给佃户和伙计那些钱本就不多的人。”
府上有封地的,就江迢迢,窦太主和郡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