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神色不对,安安又是在抽抽噎噎的,眼睛都哭肿了,二人都是忍不住一愣。
姐弟二人自见面起相处得就极其好,此刻是怎么了?
窦太主让人连忙起来,温声询问,“这是怎么了?”
听到外祖母的声音,安安忍不住又大哭了起来,扑到外祖母怀里。
“安安做了错事,姐姐说不要安安。外祖母快帮帮安安,安安知道错了。”
哭的那叫一个伤心,二老心中也是一软,眼神询问地看向江迢迢。
江迢迢叹了一声,“之前问他,他不肯说就算了还说谎,我就吓唬了一下他。后面我也跟他解释了,但估计是被吓地不轻,现在总觉得我骗他。”
二老微微提起的心缓缓放下。
窦太主好笑地拍了拍哭的一颤一颤的小身子,“安安,可听见了,姐姐说吓唬你的。”
“你自个说谎了,姐姐生气也是应当的,你好好跟姐姐认错,日后不这样了,姐姐自然就原谅你了。”
安安抬起哭得越发肿了的眼,“真...真的?”
窦太主摸了摸他的软软的脸,“这是自然,你看,姐姐回来还给你带糖葫芦,可见时时刻刻都想着你的,怎么会不认你呢?”
甜滋滋的味道好像还在嘴巴里残留,安安咂咂嘴,果不其然,止住了哭声。
只是室内热气阵阵,熏得他眼睛难受。
他眯着眼,小心翼翼地靠近江迢迢,拉住她的衣袖,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姐姐。
见她没说别的,反而拿出帕子给他轻轻擦了擦眼泪,安安终于安心了,抱住了江迢迢的小腿就不撒手了。
独孤幸若有所思,温和地看向江迢迢,“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?”
江迢迢正要开口,却见一嬷嬷匆匆进了内间,“启禀二位主子,夫人们,郡主她们都来了。”
窦太主若有所思地与驸马对视一眼,最终还是摆了摆手,“让她们进。”
没一会,大家伙都进来了。
独孤幸看着众人,眉毛一挑,“德施她们夫妇担心,急着过来也就算了,怎地你们都来了?”
二夫人摸了摸与安安同岁的牙牙,笑道:“牙牙、姜姜姐弟二人说弟弟哭的厉害,想过来陪陪弟弟,儿媳就带着过来了。”
大夫人看了眼自家那俩站在角落的儿子一眼, 无语了一瞬,这才解释,“安安一向乖巧,这回哭的这般难过,儿媳担心,这才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的。”
独孤幸摆了摆手,“既然如此,那就都坐下慢慢说吧。”
众人应下,纷纷落座。
郡主不明前后因果,看着安安仍旧肿着的眼,正想将人抱起。谁知,刚碰到人,安安却又哭嚎了起来,“姐姐不能不要安安。”
江迢迢看了眼显然还有些余惊的小团子,拍了拍他的背,“没说不要你。”
见姐弟两个这般,郡主想起了路上所见所闻,一下子眼泪也涌了出来,“这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江迢迢轻轻叹了声,“安安身边有人似是想要挑拨我们姐弟二人的感情。”
窦太主眼神顿时锐利起来,“这是何意?”
江迢迢转头瞥了眼天水和青黛。
二人会意,上前两步,朝主位上坐着的窦太主和独孤幸行礼,“奴婢二人是小姐身边的丫鬟,这几日小公子常过来,小姐不在,我们自是用心招待。”
“可小公子总对我们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,还说我们是野丫头,还......”
江迢迢挥了挥手,二人立刻止住了话语。
点到为止即可,让人继续说下去何尝不是伤人呢?
青黛和天水看向自家小姐,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小姐这是有心维护她们的不多的体面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