噢——引人遐想的话。
不解风情第一人——江迢迢自动忽略了他后一句话,轻轻给他顺了顺背脊,“没什么拖不拖累的。”
她哪里敢说他拖累。
要是说出口,这位祖宗大概要生气了。
见他实在是难受,江迢迢便想替他摘掉幕离,让他呼吸舒畅一些。
谁知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白纱中伸出,精准地抓住了她白皙的小手。
“绰绰,不要。”
少年声音破碎又潮湿,含着撒娇的意味。
哇——又是惹人遐想的语气。
江迢迢忍不住浑身一抖,古怪地看了宸王一眼。
行吧。
你是大爷。
你说不要摘掉就不摘了。
正想找水的江迢迢一转头,就与一旁目瞪口呆的陈眠几人对上了视线。
只是,他们这视线,也很古怪。
“......”
怎么感觉,他们好像误会了什么。
江迢迢咳嗽了一声,下意识地朝众人解释,“他是——”
还没说完,就被少年咳的沙哑的声音打断了。
“未婚夫。”
“......”
江迢迢:算哪门子的未婚夫?
果不其然,众人都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。
陈眠还在那跟身边的人窃窃私语,分享吃瓜心得。
“怪不得,我说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小姐怎么对那人这般温柔。不过姑爷这般会撒娇,温柔些也正常。”
江迢迢:......
她不耳聋,这么大点地方,这么“小声”,是生怕她听不见是吗?
偏偏陈眠还兴致勃勃,继续分析,“还有还有,你瞧,小姐连今日穿的衣服都跟姑爷是配套的。”
闻言,江迢迢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衣服,与宸王那很有心机露出来的大块衣衫。
麻了。
真的。
现在她解释应该也没有人相信吧。
暗搓搓达成目的的宸王,自然是开怀不已。
他十分善解人意,“都是我不好,让你那么辛苦照顾我。现在我好多了,你去忙你的吧,我就在这里坐着等你。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你的事情了。”
江迢迢:......有点茶到我了其实。
怀疑地看了仍在咳嗽的少年一眼,她伸手摁在少年的手腕上,把脉。
宸王:......
宸王:有点心虚。
半晌,江迢迢收回手,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。
这回,宸王倒是一声都没出了。
回到裴母的榻前,江迢迢有条不紊地按照正常流程,给裴母望闻问切。
结束后,江迢迢收回脉枕。
裴母有些紧张地等待结果。
毕竟自己感觉好了些许是一回事,大夫看诊又是一回事。
说不定是她的错觉呢?
“令堂身子好转了些许,只是毕竟是沉疴颇多,难以短时间根除,还是得好生将养,避免过大的情绪起伏。”
得了准话,大家都悄悄松了口气。
气氛越发轻快起来。
最开心的,莫过于裴家母子。
江迢迢起身,来到案几前,思索了一会,提笔在裴行居准备好的宣纸上写下新的方子。
她拿起来,按例检查了一遍。
确认无误后,她才将写好的方子递给一旁等着的裴行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