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衙役迫不及待地大吃二喝起来,嘴里还不时发出满足的声音:“这牛肉真嫩,酒也香,舒服啊。”
子荔饥肠辘辘地站在原地,遇热而消的雪水顺着头发流到脸上,他却不去擦拭。
他紧咬着嘴唇,身体微微颤抖,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饥饿。
过了良久,衙役吃饱喝足后,打着饱嗝,其中一个衙役看了看剩下的饭菜,轻蔑地说:“把那些剩下的东西吃了。”
子荔心中陡然充满屈辱和愤怒,他不愿意吃这些残羹剩饭,挺直了身子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。
衙役见子荔没反应,顿时火冒三丈,骂道:“老子说的没听到吗?你这个木头。”说着,又一鞭打在子荔身上。
子荔咬着牙,不躲不闪,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,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,只有对命运的抗争。
衙役更加光火,第二次举起皮鞭,正要打下来,突然子荔砰的一声,直挺挺地倒在地上,双眼紧闭晕了过去。
两个衙役见状急了,用手一探,发现子荔额头烧得跟火炭一般,浑身颤抖,牙关紧咬。
“哎呀,这可怎么办?”一个衙役着急地说道。
另一个衙役一看不好,急忙说:“看来咱们走不成了,如果这小子死了,我们回去怎么交差?郡守那边可不好交代啊。”
打人的那个衙役也慌了神,说道:“说的也是,临行前郡守还特意叮嘱,这不是一般的人犯,让我们好生看管,如果这小子真有个三长两短,我们的小命就都得跟着玩完。”
“那还愣着干什么,还不赶快找疾医给他看病?”
这个衙役急忙喊道:“小二,快请附近的疾医来,给犯人看病。”
“好嘞。”店小二一溜烟地跑了出去。
老板一看不对,也急忙走过来,问道:“官爷,请问需要什么帮助?小的一定尽力而为。”
“开一个三人间客房,将犯人抬进去。”
“官爷,马上照办。”老板急忙喊来几个跑堂,三下五除二将子荔抬进客房。
两个衙役急忙将子荔身上的脚镣手铐去掉,动作比平时轻柔了许多,生怕再弄伤他,他们看着子荔苍白的脸色,心中也不禁有些后怕。
过不多久,疾医来到客房,他背着药箱,脚步匆匆。一进房间,他先仔细把脉,又摸了摸额头,翻看了一下瞳孔,沉默了一会说道:“病人并无大碍,只是偶感风寒,饥饿交加,再加上气急攻心,以致不省人事。我这有一副药方,照此熬药,一日三次,醒来后先喂一些粥样食物,尽管如此,不可操之过急,切忌劳累和再感风寒,以防病情加重。老朽告辞。”
其中一个衙役说道:“小二,照此方抓药,药熬好后一日三次喂服,不得怠慢,否则拿你试问。”
“遵命。”小二飞奔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