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余满脸狐疑,疾步上前,声如洪钟般质问道:“刚刚天犬吞日之际,你还与众人站在一起,怎么进去片刻诏书就已刻好?臣认为此诏分明早已备好,矫诏顾命,蒙蔽众听。”
他双眼圆睁,目光中满是质疑与愤怒,死死地盯着嬴发。
嬴发不慌不忙,双手抱臂,沉稳回应道:“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,一切皆是命数,岂可妄加揣测?”
嬴欣立于朝堂之上,他心中暗自恼怒,眉头紧紧皱成一个“川”字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但又不便发作,他一会儿看着嬴发,希望他能有力地应对这局面;一会儿又望着嬴余,担心他再提出更棘手的问题,忐忑不安的情绪如潮水般将他淹没。
嬴余眼神犀利,步步紧逼,大声喝道:“嬴发,你可敢让众臣查验大王的龙体?”他向前跨出几步,每一步重重地踏在地上,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。
嬴发脸色一沉,冷冷说道:“此为后宫秘事,岂是尔等想看就看?”
他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双手微微握拳,站在那里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。
“那何人够格,让其检视,以安众心。”嬴余毫不退缩,继续逼问,目光在朝堂众人脸上扫视,试图寻找支持者。
嬴发深吸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后面自会有人检视,相信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待,现在当务之急是拥立新君,请大家予以支持。”
“嬴欣刚愎自用,好大喜功,喜怒无常,杀心太重,若是他当新君,秦国再无宁日,庶长难道要立一暴君乎?”嬴余提高了音量,声嘶力竭地喊道,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。
“大胆,立嬴欣为新君,有遗诏在此,你竟敢不同意?”嬴发怒目圆睁,手指着嬴余,厉声呵斥道。
“二王子嬴封处事稳妥,心地善良,处处以天下为重,深得百姓爱戴,是我秦国新君的不二人选,难道庶长要以暴易良,陷大秦于万劫不复之深渊吗?”
“我大秦国历朝历代皆崇尚武力,唯有以武立国,方能于乱世之中立于不败之地,设若嬴封为王,生性懦弱,缩首畏尾,我大秦怎可与诸侯争雄?”
“大秦岂可让你一手遮天不成?你问一下众位大臣,有几个希望嬴欣继位?”嬴余双手叉腰,大声质问。
一时间,朝堂之上分成了两派,支持嬴欣的大臣们涨红了脸,与支持嬴封的大臣们激烈争论着;支持嬴封的大臣们也不甘示弱,声音此起彼伏,争论声、叫喊声交织在一起,场面混乱不堪。
窗外的狂风呼啸着,吹得宫殿的窗户沙沙作响,秦国如同置身于茫茫黑夜中的孤舟,不知驶向何方。
嬴欣站在朝堂之上,面对着大臣们的质疑,心中犹如一团乱麻,他紧张地扫视着朝堂上的每一个人,他观察着局势的变化,看到支持自己的人并没有占据明显优势,心中愈发焦虑。
嬴余的步步紧逼,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,额头不禁冒出细密的汗珠,这种焦虑如同一只无形的手,紧紧揪着他的心脏,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,他的脑海中如同走马灯一般,不断思索着应对之策。
这时,嬴发看向众位大臣,缓缓说道:“你说的这句话在理,各位同仁,想让嬴欣继位的立于左边,想让嬴封继位的立于右边,我们以人数的多寡来决定继位的新君。”
嬴发说完,众人开始分左右两边站队。左边是以令尹范忠为首的大臣,这些都是支持嬴欣继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