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热的浴汤骤然变得滚烫,身体不受控制地发生变化,灼热地紧绷着,在水波中显得如此突兀和羞耻。
他猛地攥紧池边玉阶,试图用疼痛压制那悖逆的躁动。
可记忆却像缠人的藤蔓,越挣越紧。
主子轻轻扯下薄纱,露出光洁的背脊,晃得他连眼都不敢抬…
“唔……”
喉间溢出一声闷哼,带着压抑的哑,他终是溃不成军。
……
水纹紊乱地荡开,映着他紧蹙的眉心和潮红的面颊。
他仰头靠在池边,后脑抵着微凉的玉壁,喉间溢出细碎的喘息,在空寂的浴房里格外清晰。
明川颓然垂首,眼中只剩下自我厌弃的痛楚。
他不该,更不能…
…
……
回到安宁的卧房时,安宁已经用完了午膳,窝在床上小憩。
雪香不在她身边,其他侍女没有准许,只侯在外间。
安宁先前已经嘱咐过,明川来了,直接让他进来。
是以明川进屋,只觉得格外静谧,屋内只听得到烛火的噼啪声,和安宁细微的呼吸声。
走近后,他看到安宁蜷在鹅绒锦被里,身形显得格外小巧,只露出半张侧脸,像只寻暖的小猫,孤孤单单的,让人心尖发疼。
就和前日夜里,她独自倚在春凳上时一样,那份孤独藏在慵懒下,连空气都透着寂寥。
明川的确和安宁想的一样敏锐,能够洞悉她所有的情绪。
诚如他所感受的那般,安宁的确很孤独。
她孤身穿越到这异世,独自对抗书中惨死的炮灰命运,没有依靠,没有助力,甚至连个能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,她怎能不孤独?
听见珠帘被撩起的声音,安宁眼睫颤了颤,像蝶翼拂过,缓缓睁开眼。
见是他,她撑着锦被坐起身,随手将被子往身上拢了拢。
屋内燃着银丝炭,暖得连空气都泛着热意,可她还是觉得冷,那冷像是从骨髓里渗出来的,怎么都暖不透。
她下巴微扬,语气轻缓:“洗干净了吗?”
明川微微一怔,倏地想起了刚刚在玉池里的不堪,脸颊顿时烧了起来,连带着回话,都多了几分局促:“回主子,洗干净了。”
安宁闻言,轻轻拍了拍自己身侧的床榻:“外衣脱了,上来。”
明川瞳孔一震,猛地抬头看向安宁,眼底满是错愕,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。
主子的姿态依旧慵懒,可看着他的目光却格外幽深。
只一眼,明川就知道,他没听错。
他迅速垂眼,依言解开外袍,沉默地走到床榻边,端正地坐在安宁身边,腰背挺得笔直,不敢动也不敢乱看。
“主子……”男人声音裹了碎瓦般沙哑,透着一股难耐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