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的胸膛几乎贴上她的肌肤,隔着单薄的素衣,安宁清晰的触到掌下之人胸腔内的心跳。
紊乱、急促、失控。
仿佛下一秒就要撞破皮肉跳出来,有什么滚烫的情绪,正从他骨血里呼之欲出。
须臾,他手臂骤然收紧,圈住她的腰,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,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。
安宁没挣,反而抬手,掌心轻轻抚过他微微战栗的脊背。
指腹蹭过那些浅痂时,带着点安抚般的温柔,却更像在火上浇油。
少年的呼吸骤然加重,胸腔抵着她的肌肤剧烈起伏,温热的气息喷在她颈侧,烫得人发颤。
屋外暴雨倾盆,哗啦啦的雨声砸在窗棂上,似要将屋内所有沉重的呼吸、失控的心跳都掩盖住。
那些在静谧里不敢宣泄的冲动,在这一刻野蛮生长,彻底撕碎了少年所有的理智。
安宁听见他在耳边开口,声音低得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,带着破碎的沙哑。
“……安宁,让我做被你驯服的犬,任你差遣。”
他将脸埋进她的肩窝,额头抵着她颈侧的肌肤,像濒死之人在汲取最后一丝温度,连呼吸都带着颤抖的依赖。
“疼疼我……求你。”
这声求,轻得像溺水者沉进寒潭前的喃喃,碎在她颈侧的肌肤上。
他求她,疼疼他。
安宁笑意漫过眼尾,轻轻揉了揉他柔软的墨发:“乖。”
这么乖,当然该奖励。
她忽然勾住少年的脖颈,往身前轻轻一带。
他重心骤失,向前倾倒,鼻尖堪堪擦过她的脸颊。
她温热的气息扑在他唇畔,那点痒意顺着唇缝钻进去,让他心跳瞬间乱了节拍。
下一秒,她的唇瓣轻轻落在他唇角,带着浅淡的甜香,像羽毛拂过,一触即分。
似星火落入柴面,瞬间燃起燎原之火。
乌洛瑾的呼吸骤然滚烫,本能地往前倾身,唇瓣几乎要追上那点消失的甜意。
可下一秒,他却生生忍住。
声音哑的像砂纸碾过,带着一丝小心翼翼:“安宁……可以吗?”
做她的狗,就要有做狗的自觉。
她不点头,他便不能贪心,会惹她不快的事,他半分也不会做…
这份虔诚让安宁眼底的笑意更深。
她抬手,指腹轻轻蹭过他唇角那片刚被吻过的肌肤,温柔又缓慢,似在摩擦心爱的宝贝,动作间充满怜惜:“乖,今日我还有事,不能久留…”
“好…”
少年垂眸应下,乖乖松开圈着她腰的手,克制地往后退了半步,将所有翻涌的渴望都压回眼底。
雨还在敲打着窗棂,淅沥作响。
安宁转身拿起搭在椅上的披风,走到门边时忽然回头。
烛火晃过她的侧脸,暖光漫过她的眼尾,将秋雨带来的湿寒都驱散了大半:“我在公主府对面置办了一间四进的别院,若你愿意,那便是你的质子宫。”
乌洛瑾猛地抬头,眼底亮得像落了碎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