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能地向前倾身,带着情动时特有的侵略性,撬开她的贝齿,与那片湿软甘甜,纠缠不休。
安宁未曾推拒,只任由胸脯轻轻起伏,纤指从少年紧绷的胸膛一路滑至劲瘦腰腹。
于她而言,人世走一遭不过求个痛快。
男欢女爱本是天性,若因虚无缥缈的贞洁束缚而舍弃,岂非辜负这红尘欢愉?
眼前男人已是上上佳品,她当然不会辜负本心,更不会辜负此刻。
旖旎气息醉人得紧,既然沉沦,不妨沉沦得更彻底些。
素手向下,触之滚烫。
楼月白浑身肌肉骤然绷紧,稍稍退开半寸,眼底翻涌的欲念几乎要将人吞噬。
他呼吸粗重,指腹轻抚过安宁微肿的唇瓣,拭去那一抹潋滟水光,嗓音暗哑得像是裹了砂砾:“殿下……?”
这一声轻唤,既似恳求,又似确认。
安宁气息未定,纤纤玉指却已攥紧他的衣襟,将人重新拉近。
眼波流转间既有不容置喙的威仪,又漾着情动的潋滟:“不准停。”
楼月白眸中掠过剧烈的挣扎。
他知道,他们无名无分,此刻的亲密已是离经叛道,可体内奔腾的渴望如野火燎原,叫嚣着要他放纵沉沦。
安宁的手还在不安分地游移,楼月白终是溃不成军,如挣脱束缚的凶兽,再度攫取那抹嫣红。
就在这时,马车外响起了护卫的声音:“公子,人抓到了,他想服毒自尽,但属下眼疾手快,把他嘴里的毒囊取了出来,请问现下要如何处置?”
车厢内,楼月白搂着安宁的手骤然收紧几分。
若让护卫窥见车内这般旖旎光景,他与殿下的名声怕是再也洗不清了。
虽然此刻,本就已洗不清了。
理智渐渐回拢,他猛地松开怀中温软,迅速起身落座在对侧,指尖微颤地整理着微散的衣袍。
深吸一口气,方才沉声问道:“殿下想如何处置此人?”
少年嗓音里还浸着未褪的情潮,那刻意压制的轻颤,惹得安宁心尖发痒。
她从容的坐直身子,慢条斯理的抚平裙裾褶皱,语气淡然:“将人送到我府上,此人欲对我图谋不轨,我要亲自审。”
楼月白轻点头:“好。”
马车一路驶向公主府。
按照事先约定好的,雪香早已在回公主府的必经之路上等候。
看到国公府的马车出现在长街尽头,雪香立即狠掐了自己一把,逼出两汪泪水。
随即带着哭腔拉住一个过路人:“您可曾见过一位穿鹅黄衣裙的姑娘?发间簪着白玉簪,生得极美的!”
那路人慌忙摆手,连退两步:“没、没见过……”
雪香哭声更响,又转向另一人询问。
国公府马车近前,自然被这动静吸引。
“是雪香吗?”安宁略显迟疑的蹙了蹙眉,侧耳细听:“我好像听见她的声音了?”
说话间,她素手轻掀车帘,果然见雪香正在街心,如无头苍蝇般边哭边拉着路人追问。
安宁立即拽住楼月白的衣袖:“停车!快让车停下,雪香在
见她眸中写满焦急,楼月白心头一软。
他知道,雪香是安宁的贴身侍女,主仆情分非同一般,当即沉声令道:“停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