钵兰街必须清成一片红,你不服?我就揍你,别人拦我?我就宰了他。
听明白没有?”
“疯狗一个!”
十三妹气得胸口发闷,狠狠挂了电话,转头就拨通了东兴本叔的号码。
本叔听完侄女的叙述,脸色阴沉,手指敲着桌面,久久不语。
“好,我清楚了。”
挂断后,他立刻吩咐手下召集司徒浩南、心腹可乐和阿豹前来见他。
三人很快赶到,齐声喊道:“本叔!”
“靓仔胜当上双堂口话事人后,第一把火就要烧到钵兰街——要把这里变成洪兴独家天下。”
本叔端起酒杯,眼神冷峻:“我在那里的马栏、马房生意做得正旺,现在他开口要三成利,还要挂洪兴招牌。
这哪是谈生意,这是逼人低头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压低:“可乐、阿豹,你们找个机会,做掉这个扑街。
他身边有封于修贴身护着,那是洪兴十三太保的人,不好对付。
别啰嗦,直接用枪。”
“事后你们马上离港,避一阵风头。”
两人默默点头。
作为本叔最信得过的打手,他们合作多年,从未失手。
“本叔……”司徒浩南犹豫开口,“靓仔胜可是靓坤的表弟,动他会不会惹大麻烦?”
“他不死,我睡不着!”
本叔咬牙切齿:“这种狂妄东西,留着他只会坏事。
杀!必须杀!”
司徒浩南不再多言。
“浩南,等事情一了,你就带人去铜锣湾插旗。”
本叔盯着他,语气沉重:“动作要快,趁乱抢地盘。”
“明白,本叔。”
同一时间,联和的花佛也在发愁。
摆在眼前的路只有两条:要么退出钵兰街,要么留下,每月向洪兴上缴三成收入。
当然,还有一条——硬刚,或者找人干掉靓仔胜。
“他立威不去别处,偏挑我碗里的饭抢?”
花佛越想越气,来回踱步,最后干脆打通了号码帮的线人。
“干掉洪兴那个靓仔胜,你们开个价。”
那边沉默片刻,报了个数:“一千万。”
花佛二话不说甩了电话。
他妈的,一千万?拿这笔钱自己都能买下半个黑道了!
脑子进水才会砸这么多钱去买一个人的命!
“大佬,”他的头马忽然提议,“十三妹和靓仔胜关系不浅,她姐妹阿润还是靓仔胜的女人。
咱们能不能先控制住十三妹,让她去说几句软话?”
“蠢才!这么好的主意现在才说?”
花佛骂了一句,随即下令:“你现在就带人去找她,说是请她喝酒。
不来?绑也要给我绑来!”
“收到,大佬。”
黄昏时分,钵兰街洪兴据点。
一名小弟走进堂口,低声禀报:“妹姐,花佛老大请你过去喝一杯。”
联和花佛的头马顺利见到了十三妹,脸上堆满了笑意,一开口便是客套话。
“花佛大哥想请妹姐喝杯酒,怎么?他自个儿不敢来,反倒让我跑腿?”
十三妹冷笑一声,压根不买账:“他算哪根葱?真当自己是江湖大佬了?”
那头马赔着笑说:“妹姐您是钵兰街的龙头人物,我老大是联和的坐馆,大家在港岛也算平起平坐。
油尖旺也不远,车就在外头等着。
要是您不去,回去我得挨一顿狠的。”
十三妹摆摆手,语气不屑:“少来这套,我和花佛没话讲,滚吧你。”
“妹姐!”那人还不死心,又凑近几步。
十三妹眉头一皱,最烦这种臭男人贴得太近。
正要发火,对方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,冰冷的刀刃已经贴上了她的脖子。
“走吧,妹姐。”
十三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:“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?这是钵兰街,你也敢对我亮刀?”
她气得胸口发闷,这人真是蠢到家了,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。
“妹姐,我老大点名请您喝酒,您不去,我能怎么办?别逼我难做。”
“别拿刀吓唬人,”十三妹冷冷道,“你要真敢动一下,我不介意让你横着出去。”
那人握紧匕首,声音有些发颤:“妹姐,我今天要是能杀了你,就算死也风光一场。
你是洪兴十三堂里钵兰街的堂主,我砍了你,名字也能响一阵子。”
十三妹冷哼:“就你这矮冬瓜也配威胁我?我十三妹是吓大的?”
心里却暗暗后悔,早该让泰仔跟在身边。
若有他在,这杂碎哪有机会动手?
眼看僵持不下,她终于点头:“收起你的破刀,我去见花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