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都被人耍了!”
十三妹越想越气。
她的手下泰仔分析道:“妹姐,现在靓仔胜掌管双堂,势力暴涨。
要是灰狗拿下北角,支持龙头靓坤的堂主就多了一个。
再加上赏罚堂陈耀肯定站队靓坤,这么算下来,十三个堂主里,靓坤已握四票,而靓仔胜自己就有两张话语权。”
十三妹揉了揉太阳穴,叹道:“这次没我们插手的余地了。
靓仔胜现在兵强马壮,地盘宽、兄弟多、钞票足,谁跟他争?更别说,龙头靓坤还是他亲表哥。”
泰仔压低声音问:“妹姐,你说……靓仔胜是不是在为三年后布局?将来会不会跟他表哥争龙头之位?”
十三妹摇摇头,斩钉截铁:“不会。
他对坐馆位置没兴趣,他要的是所有人知道——他会拼尽全力保他表哥坐稳江山。”
“谁不站靓坤,谁就是靓仔胜的对头!”
十三妹翻了个白眼,语气带着几分不耐:“靓仔胜那点心思,还看不明白?”
泰仔听得一头雾水。
“妹姐,我真搞不懂了。”
“神经病!”十三妹笑骂一句,“你傻啊?靓仔胜现在掌着铜锣湾和尖沙咀两个堂口,战神太子是洪兴拳馆两大馆主之一,另一个是谁?断水流大师兄,可全是靓仔胜的人。
灰狗要是能上位北角堂主,那你别忘了还有个慈云山堂口。
靓仔胜为啥要派山鸡和大天二去帮金毛强?就是因为金毛强是他安插在太子身边的耳目。
往后金毛强要是敢不挺靓坤——他可是靓仔胜的表哥——你觉得他会落什么下场?人直接消失,位置立马换人坐,山鸡或者大天二随时顶上来。”
她顿了顿,冷笑一声:“最气的是,明明知道他在布局,咱们也拦不住。
毕竟他是阿润的男人,又是我的合作伙计,我能怎么办?”
泰仔听得心头一震。
洪兴十三个地盘,照十三妹这么一算,已经有五个堂主铁定会支持靓坤。
大佬十三妹自己也会投他一票。
墙头随风倒的基哥为了利益肯定也会靠过去。
这么看来,三年之后,龙头宝座还是靓坤的!
“说到底,靓仔胜这是在防蒋天养。”十三妹语气笃定,“蒋天生的弟弟一旦回港,少不了一场争斗。
他现在铺这条路,就是为了稳住局面。”
“胜哥真是狠角色!”泰仔忍不住感慨。
“闭嘴!”十三妹瞪他一眼,笑骂道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那个男人,你还在这儿夸他?找打是不是?”
泰仔咧嘴一笑,转身走了。
同一时间,浅水湾山顶一栋独院洋房里。
“老表,你也搬过来住吧。”靓坤领着高志胜把屋子转了一圈,得意地说:“蒋天生这衰仔还真会享受,这栋楼地上三层、地下两层,真出事从密道都能溜走。”
高志胜环顾四周,笑了笑:“他在这房子上下了不少功夫,花的钱也不少。”
“我最喜欢那个泳池,够宽。”他点头道。
靓坤拍拍他肩膀:“你现在可是全港唯一管两个堂口的扛把子,还窝在铜锣湾那种地方不合适。
干脆就搬来浅水湾,跟我做邻居。”
他豪气地说:“洪兴是咱自家的天下,你不搬来我不勉强,但至少在这边买栋屋,走动也方便。”
“行,有合适的我就拿下。”高志胜看着表哥,忽然说道:“以后你也换个风格,穿红西装精神,我来穿白的。”
“我偏爱橙色。”靓坤指了指身上那套,“橙色才有格调。”
高志胜正色道:“你现在是洪兴的话事人,不能再跟从前一样穿衣打扮了。
以后我也不能叫你坤哥了,得改口叫李先生。”
“哎哟喂,你说不过你就赢了是吧?”靓坤笑着拉他,“蒋天生那家伙藏了不少好酒,红酒洋酒都有,咱哥俩今晚喝两杯。”
“喝酒不耽误谈生意。”高志胜顺势问,“之前说的那个仿牌女包厂,搞定没?元朗东兴五虎里的乌鸦可等着分钱呢。”
“傻强说快了。”靓坤皱眉抱怨,“你要质量高,又要跟正品一模一样,结果还非得做慢工出细活,这不是自找麻烦?这种货还能愁卖?”
“女人嘛,本来就有虚荣心。”高志胜笑着摇头,“就算她不贪,咱们也得让她心动。”
“奢侈品牌玩的就是贵、差、稀有——越贵越好,越难买到越好。
咱们的仿品就得比真的还像真,但用料必须差一点。
真品不可能太扎实,咱们也不能太扎实。”
他轻描淡写道:“一个包扣掉成本净赚两百块。
至于乌鸦卖多少,那是他的事。
等他靠这个赚了大钱,东兴其他人眼红,自然会抢着替咱们干活。”
“这生意不止能在港岛做,”他目光深远,“澳岛能卖,湾湾能卖,就连荷兰那边也有市场。”
高志胜抿了口红酒,眉开眼笑地说:“光靠倒卖仿牌女包,咱们就能狠狠捞一笔,而且是长久地捞。
比东兴那边贩面粉来得稳当多了。
那帮蠢货懂什么?面粉担惊受怕还赚不了几个子儿,女人的钱才最容易进袋。”
靓坤和表哥碰了个杯,两人喝着蒋天生珍藏的红酒,话题全围着怎么捞钱、怎么花,越聊越起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