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同伟的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弧度。
“他老人家现在是彻底当起了甩手掌柜,把所有烫手的山芋,一股脑全丢给了我。”
“美其名曰,锻炼干部。”
“我呸!”
祁同伟难得爆了句粗口。
“他这是想让我冲在前面,替他把所有的雷都踩一遍!”
“我这边要是扛不住,他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换人。”
“我要是扛住了,功劳簿上,他又是领导有方。”
“这算盘,打得我在公安厅都听见了。”
高小琴伸出纤细的手指,轻轻抚平他紧锁的眉头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
她知道,他身上的担子有多重。
“对了,”高小琴忽然想起了什么,担忧地问。
“那个侯亮平,最近没什么动静吧?我总觉得他那个人,阴魂不散的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祁同伟嗤笑出声。
“他?”
祁同伟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和调侃。
他捏了捏高小琴的脸蛋,笑着说。
“你别担心他。”
“他最近盯着我不放,纯粹就是小心眼犯了。”
“前段时间碰到了他老婆钟小艾,我跟她多聊了两句。”
“他觉得我跟他老婆走得近,是想挖他的墙角。真是……格局小了,兄弟。”
“你说可笑不可笑?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,脆弱得跟纸糊的一样。”
祁同伟的语气带着戏谑。
高小琴被他这番话逗得噗嗤笑了出来,心里的担忧也消散了大半。
她就知道,在她的男人面前,什么侯亮平,都不过是跳梁小丑。
“别提那些扫兴的人了。”
祁同伟的眼神渐渐变得灼热,抱着她的手臂也收紧了。
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,深深吸了一口她发间的香气。
“想我了没有?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充满了磁性。
高小琴的身子瞬间就软了。
她环住他的脖子,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,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。
“想……”
一个字,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思念。
祁同伟不再说话。
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,大步走向包厢里那张宽大的欧式沙发。
高小琴惊呼一声,紧紧搂住他。
很快,厚重的沙发开始发出有节奏的吱呀声。
女人的轻声埋怨,逐渐变成了压抑的喘息。
在这一刻,他不是那个运筹帷幄的祁副省长,也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祁书记。
他只是一个释放着所有压力和欲望的男人。
余韵未消。
包厢里恢复了安静,只有沙发偶尔不堪重负的轻响。
高小琴像只温顺的猫,蜷缩在祁同伟的胸膛上,指尖在他的胸口画着圈。
刚才的疾风骤雨,让她紧绷了多日的神经彻底松弛下来。
也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,她才能卸下所有的伪装和防备。
“你刚才说……”
高小琴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。
“碰到了侯亮平的老婆,钟小艾?”
“嗯?”祁同伟闭着眼睛,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,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鼻音。
“你们都聊了什么?”
高小琴抬起头,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。
她倒不是怀疑他,只是女人的直觉,让她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。
祁同伟睁开眼,低头看着她,嘴角勾起。
“怎么,我的小狐狸还学会查岗了?”
他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。
“放心,我对那种一身正气、满口大道理的女人没兴趣。”
“再说了,我要是真想做什么,侯亮平能拦得住?”
他的语气里带着绝对的自信,甚至有些轻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