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祁……祁厅长……”
他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。
“您放心。”
祁同伟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,看着他。
“我刚才的话,不只是说给吕州方面听的,也是说给你听的。”
“组织上,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同志,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。”
“这件事,我会亲自盯着。”
“你现在要做的,就是回家好好休息,然后把心思放回你的本职工作上。”
他指了指田封义放在沙发上的公文包。
“别因为这件事,耽误了你的创作。”
“那才是你的主阵地。”
一番话,说得田封义眼眶一热。
“谢谢……谢谢祁厅长……”
田封义站起身,对着祁同伟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“大恩不言谢,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田封义的地方,您一句话。”
祁同伟笑着摆了摆手,示意他坐下。
“田主席,言重了。”
“坐,先别急着走。”
田封义有些不解,但还是依言坐了下来。
“田主席,你是老领导,在地方上主政多年,经验比我丰富。”
祁同伟换上了一副请教的姿态,身体微微前倾。
“我正好有个问题,想听听你的看法。”
“厅长您太客气了,您说。”
田封义立刻正襟危坐。
“我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。”
祁同伟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。
“很多人都觉得,我这次如果能动一动,最好的选择是政法委书记。”
“但我自己,却更倾向于副省长。”
“很多人不理解,觉得我这是舍本逐末,放弃了进常委的大好机会。”
他看着田封义。
“田主席,你当过市长,管过人,也管过钱,你能不能帮我分析分析?”
这个问题,让田封义心头一凛。
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,缓缓开口。
“祁厅长,您这个问题,问到点子上了。”
“要回答这个问题,我倒是想起以前在
“我们私下里搞过一个不成文的‘职务含权量公式’。”
“哦?说来听听。”
祁同伟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。
“这个公式很简单。”
田封义伸出一根手指。
“一个职务的真正含金量。”
“约等于它的实际权力,加上它的财政支配力,最后再除以它的名义职级。”
“实际权力,就是你能直接说了算的人和事,尤其是人事权。”
“财政支配力,就是你能调动的资金规模。”
“至于职级,有时候反而是一种干扰项,名头好听,不一定好用。”
祁同伟点了点头,示意他继续。
田封义像是找到了自己熟悉的感觉,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。
“我们先看政法委书记。”
“省委常委,职级够高,听上去威风八面,是公检法的顶头上司。”
“但它的权力,更多的是协调权、指导权,而不是直接的指挥权。”
“政法委书记可以开会,可以发文件,可以影响公检法的人事任命。”
“但他不能直接给市公安局长下命令,不能直接去管一个具体的案子。”
“就像一支军队,他是总参谋部,负责制定战略,但真正带兵打仗的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