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呜呜----”
猎犬冲过来,就对着傻狍子的尸体龇牙,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,眼神里满是警惕,死死盯着宋福兰和宋福根。
“福根小心,站我身后。”
宋福兰见状,直接扔下了木棍,从腰间抽出了劈柴的斧头。
相比于侵刀,还是这玩意够分量,她拿在手里更放心。
要是这猎犬敢咬人,保准一斧头下去让它知道厉害。
“老青,回来。”
一声粗哑的呼喊传来,接着一个穿着军大衣,内套羊皮袄的汉子快步走来。
他的肩上,还扛着一只个头稍小的傻狍子,脸上冻得通红,胡茬上还挂着霜花...............正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猎户,张老根。
张老根看到对峙的两人一狗,将56半的枪口抬起,推到了背上。
“宋福兰,拎着斧头的女娃子,打远我就看着像你。”
他扫了一眼现场,将名叫老青的猎犬拽至身后,苦笑一声:
“你这女娃子,下手倒是挺快,我追了这家伙一里地.......”
“只是,这大冷天的,你俩连件皮袄都没有,拎着把斧头和侵刀,就敢进山?”
一般的猎人进山,为了御寒,都是皮裤套棉裤,外面再穿上军大衣。
皮衣抗风,棉衣保暖。
但眼下并非十冬腊月,只穿棉衣倒也够用,别遇到白毛风就行。
说完,他掏出猎刀,一把拽过地上的傻狍子,就处理了起来:
“放心,这只狍子我只取内脏..........”
“眼下气温低,就算不处理,也不会臭膛子。”
“但不处理好,下水要是破了,肉也腥臭了.........”
宋福根见来人是张老根,也是松了口气,赶紧拽了一把,还提着斧头的二姐。
此人,平日里口碑不错,年轻的时候还当过兵,还是村里的民兵队长。
本事,更是没的说,是带着一条猎犬就敢单人进老林子的主,还打死过黑瞎子。
“老根叔,我和二姐是来叫我大哥回家吃饭的。”
“这傻狍子.........纯属自己送上门,撞树上了。”
张老根意外的看了宋福根一眼,又扫了一眼歪脖子树上的血迹,微微点头。
别看只有短短两句话,却将他心中的疑问全都解答了。
“宋福根,你这嘴皮子,比你姐可利索多了。”
“看你们姐弟,也是没啥经验的主,以后这林子里....还是少来。”
“还有丫头,你这斧头不收起来,是想劈了我不成?”
宋福兰被张老根说中心事,脸色微微一红:
“不,不是,就是第一次进山,有点紧张,不拿着斧头,心里没底。”
张老根此时,已经将狍子的下水处理干净,挂在了一旁的树杈上。
这是敬山神,又能避免猛兽闻到血腥味追击。
最后,他又将一些内脏,扔给了猎犬:
“村里人都知道,你这丫头力气大。”
“但在山里,还是得枪杆子说话........”
“行了,抓紧离开吧,大黑山外围的猛兽不多,但死冷寒天的,难免有饿急眼的跑出来,闻到血腥味再杀过来。”
说完,他将处理好的傻狍子,往宋福兰身上一挂,摆了摆手,就率先向村子走去。
宋福根,宋福兰见状,赶紧跟上..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