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怕是看错了,哪里有这么美的人去拿刀砍人啊?
——啊,老大,你竟然早就到了。
段不言太爱这种感觉,这是杀鸡宰牛,得不到的快乐,人血鲜红,带着温度,喷涌出来时,在空中能开花。
她沉溺其中,无法自拔。
石峰园不大,四人索命速度极快, 马兴别看事前犹犹豫豫,杀人时,除了段不言,就数他最狠。
四人砍萝卜一样,血洗了半个石峰园。
亦有人抵抗,但无疑是螳臂挡车,以卵击石, 石峰园大当家死在山里,二当家三当家困在夜城,剩下的能打之人,还在山林里,反倒是这石峰园里的, 几乎藏无可藏之地,躲无可躲之处。
地图上,住普通小毛贼的地儿,全部被清空了,剩下的就是些家眷太太们的地儿。
“夫人,宅子里有女眷,当杀不当杀?”
“无反抗者,囚到一处,我手上一般不杀妇孺孩童,但若宁死不从者,你们就送一送。”
满大憨从另外一间木屋过来,“夫人,杀到二十六了。”
“还差二十个。”
马兴接话,段不言冷眼看去,“山寨里留着的男人估摸不多,女眷之类的,驱赶到这最大的石房子里。”
“是!”
四人分两拨人马,铲子跟着段不言,马兴与满大憨做搭档。
不多时,一些哭哭啼啼的妇人,带着孩子,就被撵了出来,期间,也有不乏躲着的胆小男人,四人几乎眼也不眨,全部砍杀。
“孩他爹!”
“求求你们,饶了我等——”
妇人们跪地哭喊求饶,慢慢打破了整个山寨的宁静,夕阳西下,残阳如血,悬在半空之中,意味着这场杀戮,即将陷入尾声。
四太太躲在被子里,瑟瑟发抖。
她听到外面的哭喊,求饶,听到死人的声音,一切让她吓得无法站稳身子。
只能缩在床榻之上的角落,用被子蒙着头。
屋中烛火早已熄灭,窗纸透出黑暗之前唯一的光亮。
她几乎说不出话,却在哀求,“爹,娘,保佑孩儿,得条性命吧……”
段不言和铲子,到达这屋子门前时,不用段不言出手,铲子已一脚踹开木门。
“出来!”
铲子西徵话喊道,“若不出来,乱刀砍死!”
“……救命……”
颤抖的大荣话,从昏暗的角落传来,铲子一听,愣住了身子,“你是大荣人?”
里面的人听得大荣话,像是得救那般,连滚带爬的往门口跑来,“我是大荣的,我被……我被贩卖到西徵,在草拖被大当家抓了上来,做了他的四太太。”
好生熟悉的声音。
段不言站在门外,等这穿得花红柳绿的女子站在门口时,落日余晖的光照亮了她的面庞。
“田巧莲?!”
一记女声直呼她的名字,让田巧莲胆战心惊的抬头,只这一眼,她就瘫软在地,“夫人……,夫人……饶命!”
原本想着是本国人来,有一线生机。
哪知是从前主母!
段不言啧啧咂舌,“你竟然是跑西徵来了?”
田巧莲浑身无力,胆战心惊,她无法控制的颤抖,“夫人……,容禀,奴……奴被人卖到此地……”
“做了西徵人的四太太,倒是有些个能耐。”
未等田巧莲多语,段不言已示意铲子,“绑起来,拉倒上头同其他女人关在一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