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一直在等接班人。”她说，“不是打破封印，是完成它。”
秦月的直播画面突然跳动了一下。弹幕疯狂刷屏：“看到名字了！”“那个齿轮是不是代表命运？”“主播你们要小心！”
她没关直播。摄像头依然对着天花板，画面清晰显示所有齿轮正在加速运转。空气中有种压迫感，像是时间本身被拉紧了。
苏明远盯着自己名字所在的齿轮，发现它正被两个时间节点夹在中间——一个是父亲牺牲的日子，一个是今天。
“如果这是命定的路径。”他说，“那我们现在就在节点上。”
陈默重新调整银镜的角度。这次他关掉了测灵仪的功能，只留下银镜本体。他知道现代仪器会干扰这种古老的机制。
他让秦月打开探照灯，冷白色的光束照向天花板中央。银镜接住光线，折射出一条笔直的线，命中主轴交点。
所有的齿轮同时停住。
没有声音，没有震动。整个空间静得像被冻结。
几秒后，地面传来轻微的震动。控制台前方的地砖自动分离，一块块下沉，露出下方螺旋向下的阶梯。台阶边缘泛着幽蓝的光，像是某种能量在流动。
空气变得稀薄，呼吸时能感觉到阻力。每吸一口气，胸口都有种被挤压的感觉。
秦月把摄像机转向阶梯口。直播标题自动更新：“发现时空通道！坐标锁定！”评论瞬间炸开。
“这不是特效。”她喃喃说，“我们真的找到了。”
苏明远最后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名字。他把手伸进口袋，握住警徽碎片。然后抬头，看向阶梯深处。
林小棠靠着柱子站着，右手还在流血。她没去擦，只是盯着那道光。
陈默站在最前面，左手握着银镜，右手抬起，指向阶梯入口。
“下去之前。”他说，“记住一件事。”
没有人接话。
他回头看了一眼铜镜阵。九面镜子依旧亮着，映出不同的面孔。其中有他父亲。
“这不是破解。”他说，“是继承。”
林小棠迈了一步，脚踩在第一级台阶上。蓝光顺着鞋底蔓延上来，一直到小腿。
她没退。
苏明远跟上，脚步沉稳。秦月走在最后，摄像机始终开着。画面里，四个人影逐渐被阶梯吞没。
陈默最后一个踏上台阶。
他的影子在蓝光中拉长，忽然间，分裂成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