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的眉眼，一样的鼻梁弧度，连右眼角那颗极小的痣都在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她问不出完整的句子。
虚影看着她，嘴唇微动，却没有发出声音。
苏明远摸着颈侧的烙印，突然开口：“我和她一样。”
所有人都看向他。
“这个印记……不是现在才有的。”他说，“我小时候就有。父亲从来不让我脱衣服洗澡。”
秦月一把关掉直播设备。她撕下贴在摄像机背面的一张黄纸，手指一搓点燃，扔向虚影。
火焰腾起，虚影迅速后退，身影晃动几下，勉强稳住。
“别靠近她！”秦月喊，“她在吸收我们的执念！”
陈默盯着虚影的眼睛。
“你是谁？”
虚影终于开口，声音很轻，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“我是第七号。”
林小棠身体一震。
S-07。
那个编号。
骸骨堆里，属于她胎记共鸣过的那具刑警骸骨的编号。
也是当年自愿献祭的十三人之一。
“他们用我的身体做容器。”虚影说，“把她的记忆塞进来，想让她回来。”
陈默握紧银簪。
“失败了。”
“没有。”虚影摇头，“她确实回来了，但她不是完整的人。她是碎片，分散在这些舱体里。”
她抬手指向四周的培养舱。
“每一个，都是她的一部分。情感、记忆、意识……还有孩子。”
陈默猛地想起什么。
录音机里那声婴儿哭。
苏明远也想到了。他盯着最里面的舱体，声音发哑：“那个孩子……是我？”
虚影看向他，眼神第一次有了温度。
“你是最后一个活下来的。”
林小棠往前走了一步。
“那我妹妹呢？”
虚影沉默。
然后，她抬起手，指向林小棠的胎记。
“你就是她。”
林小棠愣住。
“你们是双胞胎，但出生时她就死了。他们把你留下，把她的部分意识封进你体内，用胎记镇住。后来你觉醒能力，是因为封印松动。”
陈默回头看她。
林小棠站在原地，脸色惨白。
她的右手还在流血，伤口深处，隐约泛着一丝蓝光。
秦月收起设备，站到她身边。
苏明远低头看着自己的手。
虚影的身影开始变淡。
“时间不多了。”她说，“他们马上会启动最终程序。”
陈默问：“谁？”
虚影刚要开口，地面突然震动。
裂缝中涌出一股冷风，吹熄了秦月手中的火苗。
远处传来脚步声。
一步一步，朝着实验室中央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