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一下。”陈默拦住她,“光线只有三分钟。如果中途出错,封印会反冲。”
“没有别的办法。”她说,“注解在动,再晚就看不懂了。”
陈默盯着她看了两秒,松开手。“我守在旁边。有异常立刻撤。”
林小棠走到月光落点,闭上眼。胎记越来越烫,皮肤发红。她猛地睁开眼,冲向石碑,右手按在主碑文中央。
整块石碑震动了一下。
金色箭头闪烁,随即熄灭。碑面上浮现出新的文字,只有她能看见:
双契同销,血引归源——解者须承其罪,偿者方得其名。
她的身体剧烈一颤,嘴角溢出一丝血,眼睛翻白,向前倒去。
陈默一步上前,接住她,抱离石碑。她的呼吸很弱,右手掌心留下一个“契”字形状的烙印,还在冒烟。
“怎么样?”秦月跑过来。
“昏过去了。”他说,“耗得太狠。”
苏明远站在原地,左手紧握警徽,右手指着地面箭头消失的位置。“
“我知道。”陈默把林小棠轻轻放下,盖上风衣,“箭头指的不是出口,是祭坛。要解开契约,必须有人下去。”
“谁?”秦月问。
“签了名的人。”他说,“或者,替他们还债的人。”
苏明远低头看自己手臂,内衬上的字迹虽淡,但没消失。“我从来没签过。”
“你不记得。”陈默说,“但他们记得。”
秦月看向摄像机,外壳还在冒烟,镜头裂了一道缝。她把它放进包里,拉上拉链。
“直播最后那句话是谁写的?”她问,“‘勿信金光’,不是我发的。”
没人回答。
陈默走到石碑前,用银簪敲击底座。声音沉闷,像是敲在实心岩层上。他蹲下,耳朵贴地。
地下有震动,很轻,规律重复,像某种机械运转。
“不是自然结构。”他说,“
他站起来,回头看向三人。
林小棠昏迷未醒,苏明远盯着自己的警徽,秦月背靠着墙,脸色发白。
他走回林小棠身边,把红绳从苏明远手腕解下,重新系回自己左手。银镜还贴在胸口,冰凉。
月光从裂隙移开,密室陷入昏暗。
石碑表面,金色箭头再次浮现,比之前更亮,直指地面。
陈默弯腰捡起银簪,插进风衣口袋。
他踩上箭头指向的地砖,用力跺了一下。
地下传来回应般的震动。
苏明远抬头看他。
秦月站直身体。
箭头的光顺着砖缝爬升,缠上陈默的鞋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