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终结者。”
周怀安的表情终于变了，眼中闪过一丝惊愕。
“你不能——”他试图阻止，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后数步。
祭坛剧烈震动，符文一道道熄灭，仿佛被某种更古老的力量抹除。
陈默迅速拉开距离，掏出录音机，按下播放键。机器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，空气中浮现出细密的波纹。
那些波纹缠绕在祭坛周围，干扰了能量流动。
“快离开！”他大喊。
苏明远一把拽起秦月，朝出口方向跑去。秦月胸前的设备闪烁不定，屏幕上短暂浮现一个模糊的轮廓——一张没有五官的脸，嘴角咧开，露出诡异的笑容。
然后画面一闪，恢复正常。
林小棠跪倒在地，右手彻底消失，只剩下手腕处一段虚幻的光影。
“你做了什么？”周怀安怒吼，冲上前去抓她。
她抬头看着他，眼神冰冷：“我切断了你的路。”
话音刚落，祭坛轰然炸裂，碎片飞溅，整个地下空间剧烈晃动，岩壁上出现蛛网般的裂痕。
陈默冲过去抱住她，转身就跑。
背后传来周怀安的咆哮，还有某种巨大生物破土而出的闷响。
“往那边！”苏明远指着一处倾斜的通道，那里隐约透出一点光。
四人跌跌撞撞地冲进去，脚下的地面不断塌陷，仿佛整座归墟正在崩溃。
就在他们即将冲出之际，秦月胸前的设备再次亮起，屏幕中清晰映出一个标志——一只眼睛，中间嵌着一枚齿轮。
“镜中人……”她喃喃自语。
下一秒，整个通道剧烈震颤，一道巨浪从后方席卷而来，将他们推向出口。
陈默抱着林小棠摔在地上，尘土飞扬，空气里弥漫着海水的腥咸。
他抬起头，看见远处海面上漂浮着一座巨大的石碑，碑上趴着一只背生鳞甲的巨鼋，龟背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。
其中一行字格外清晰：
“陈母·守门人”
他喉咙干涩，想说什么，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被风吞没了。
林小棠在他怀里轻轻颤抖，右手已完全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淡淡的银光，在她掌心流转。
“你还好吗？”他低声问。
她没回答，只是缓缓闭上眼，睫毛上挂着一颗泪珠。
那颗泪珠落下，砸在陈默的手背上，冰冷如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