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是封印术式的一部分。”他低声分析，“但排列方式不同，更像是某种古老的时间计算法。”
“时间……计算？”苏明远皱眉，“你是说，有人在这里布置了一个控制时间流动的仪式？”
“不只是控制。”陈默抬起头，“是在逆转。”
林小棠忽然向前迈出一步，胎记剧烈跳动，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拉扯她。
“漩涡中心……”她喃喃，“那里才是源头。”
话音刚落，水面猛然掀起一阵波动，一道透明的身影从漩涡中浮出，几乎没有任何实体，却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扑向苏明远。
他反应极快，猛然后撤一步，同时拔出随身配枪。然而子弹穿透那团透明影子，毫无效果。
“水鬼！”陈默低喝，迅速调整测灵仪频率，试图锁定它的行动轨迹。
林小棠闭上眼，强行集中精神，右手轻轻触碰水面。瞬间，她的意识被拉入一个模糊的空间——水下通道深处，一座沉没的祭坛静静伫立，周围环绕着断裂的铜镜，中央位置有一个圆形凹槽，似乎是某种封印装置的核心。
“那里……”她睁开眼，声音虚弱，“必须去那里。”
苏明远在水鬼攻击下险些跌入漩涡，拼尽全力挣脱后，他撞入一处废弃舱室。舱门半掩，内部堆满老旧设备。他喘息着靠墙坐下，目光扫过那些物件，忽然注意到角落里的一只金属箱。
他走过去打开箱盖，里面整齐码放着几套潜水装备，以及一张泛黄的纸张。他拿起那张纸，仔细一看，瞳孔骤然收缩。
“周怀安……”他念出纸上签名的名字，下方还有一行字：“任务编号：1987-03-12”。
心跳猛然加快，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触及了某个关键真相。
与此同时，陈默已将录音机中的音频与石碑文字进行比对，初步得出结论。
“暗河的逆行并非自然现象。”他说，“是人为控制的结果，目的是制造时间停滞点，让某些存在得以延续。”
林小棠缓缓点头，强撑清醒。
“我们必须下去。”她说，“否则镜中人会彻底成型。”
陈默看着她苍白的脸色，又看向苏明远那边的方向，最终做出决定。
“先整理信息，再制定计划。”
就在这时，他注意到石碑碎片上一行尚未被解读的文字，在灯光下微微泛起蓝光：
“归墟之门，以血开道。”
他心头一震，将这句话默默记下。
这一夜，黑暗未曾散去，而他们的探索，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