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站在古宅门前，指节在门框上轻轻叩了两下。木料已经腐朽，发出沉闷的回响，像是某种回应。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林小棠，她正低着头，袖口下的印记隐约泛红。
“你确定要进去？”他问。
林小棠点点头，没有说话。
秦月调整了一下直播设备，屏幕亮起，弹幕依旧疯狂滚动，但这次她没再点开查看。她只是将镜头对准古宅的大门，按下录制键。
“观众们，欢迎来到‘镜中人_1987’系列特别篇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，“如果你们还在看，那就继续吧。”
陈默推开了门。
尘土扑面而来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。屋内光线昏暗，只有几缕微弱的阳光从破窗透进来，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他抬手挡了挡灰尘，等视线适应后才迈步进入。
“小心脚下。”他对林小棠说。
她跟在他身后，脚步很轻，几乎听不到声音。胎记印记的温度一直没降下去，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贴在皮肤上。她咬住嘴唇，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苏明远走在最后，一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，另一只手握着手电筒。他的神情比平时更紧绷，眼神不断扫视四周，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什么突发状况。
“这地方比我想象的还要旧。”秦月低声咕哝了一句，镜头扫过墙角一处斑驳的壁画。
那是一幅褪色的画，人物轮廓模糊，只能看出几个身穿长袍的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，中间摆着一面镜子。镜子反射出的画面与现实不符——它映出的不是他们，而是几个模糊的身影，正静静地望着这边。
“刚才……是不是动了一下？”秦月皱眉。
“别自己吓自己。”陈默一边检查墙上的符咒，一边回答。
那些符咒和客栈废墟里发现的一模一样，用朱砂绘制，笔迹凌厉，像是仓促间完成的作品。他蹲下身，用录音机贴近墙面，试图捕捉残留的声音波动。
测灵仪微微震动，指针缓慢地向右偏移。
“有能量残留。”他说，“但很微弱。”
林小棠走到房间角落，目光落在一个被杂物掩盖的暗门上。她的胎记印记突然剧烈发烫，几乎是灼烧般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这里。”她伸手拨开杂物，“门后面有东西。”
陈默走过来，两人合力推开沉重的木门。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，灰尘随之扬起。
里面是一个狭小的房间，四壁空荡，唯独中央放着一张石桌。桌上堆满了刻满文字的石板，表面布满裂痕，像是经历了无数次震动。
“这是……”秦月举起镜头，想要记录下来。
“契丹文。”陈默的手指抚过其中一块石板，眉头微蹙，“这些内容……和我父亲笔记里的某些段落相似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苏明远问。
“是关于封印仪式的。”陈默翻动着石板，语气凝重，“但有些部分缺失了。”
林小棠绕到石桌背后，忽然注意到地面上有一块凸起的砖。她蹲下身，伸手去摸，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边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