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帮我们找到源头。”陈默沉声道，“你能感知到吗？”
林小棠闭上眼，任由那股力量牵引自己的意识。刹那间，一股强烈的吸力将她拉入一个混沌的空间。她看见了一幕幕影像——血腥的仪式、尖叫的女人、翻滚的火焰，以及一个被困在镜中哭泣的小女孩。
“妹妹……”她喃喃自语。
“林婉儿就在祭坛深处。”她猛然睁开眼，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，“她是这一切的起点。”
“那就去那里！”陈默当机立断，“苏明远掩护，秦月继续记录，我要确认地下还有没有别的出口。”
“明白！”苏明远点头，再次点燃符咒冲在最前面。
林小棠紧随其后，她的右手已经完全透明化，每一次触碰空气中飘荡的黑雾，都会引起一阵轻微的震荡。那些红衣灵体似乎对她产生了某种本能的抗拒，主动避开她的路径。
“小心！”陈默突然拽住她的手臂，将她拉向一旁。
一道红影擦着他们掠过，撞在石壁上发出一声闷响。紧接着，更多灵体围拢过来，包围圈逐渐缩小。
“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。”秦月紧张地喊道。
“我知道怎么做了。”林小棠忽然开口，声音平静得可怕。她缓缓抬起那只透明化的右手，掌心朝向空中。
黑雾开始凝聚，顺着她的指尖流入体内，形成一道螺旋状的能量流。她的身体微微颤抖，但眼神却异常坚定。
“林小棠，你打算做什么？”陈默警惕地看着她。
“引导它们回到源头。”她说，“如果她们的执念源自这里，就该在这里终结。”
“可是你……会承受反噬！”陈默急切地说。
“我已经……没得选了。”她露出一个苦笑，“而且，你不是说过吗？用理性对抗未知。”
她猛地向前一步，手掌按在祭坛中央的凹陷处。刹那间，整个空间剧烈震动，所有红衣灵体齐齐停下脚步，发出尖锐的嘶鸣。
“她成功了！”秦月惊呼。
但下一秒，林小棠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，她的额头渗出冷汗，嘴唇泛白，整个人像是要被什么东西撕裂一般。
“快把她拉开！”苏明远冲上前。
“等等！”陈默拦住他，“她还没完成。”
只见林小棠的右手已经完全融入黑雾之中，那些灵体开始缓缓消散，化作一缕缕红光被吸入祭坛深处。而她的身体也在一点点变得透明，仿佛随时可能消失。
“林小棠！”陈默握住她的左手，感受到她微弱的脉搏。
“我……还能坚持。”她艰难地开口，声音几乎微不可闻，“我听到她的声音了……她说……她原谅我了。”
话音落下，祭坛发出最后一声轰鸣，所有灵体彻底消散，地下空间归于寂静。
林小棠的身体重重倒下，陈默及时接住了她。她的右手已经恢复原状，但脸色苍白如纸，呼吸微弱。
“她没事吧？”秦月焦急地问。
“只是昏迷了。”陈默检查了一下她的情况，轻轻叹了口气，“但她做到了。”
苏明远望着祭坛，神色复杂：“这真的是……结束了吗？”
“不。”陈默站起身，眼神坚定，“这只是开始。”
他转身看向阶梯尽头，那里，一道微弱的光正在缓缓亮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