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棠说,陈默的基因样本销毁了”
耳机里传来赵野的声音,背景是机场的广播。
“知道了。”林夏看着窗外倒退的梧桐巷,那里有栋六层老楼,顶层的废旧纸箱堆得很高,像只蹲在屋顶的猫。
她曾在那里拆过炼金阵,指尖划过投影上的纹路时,总觉得少了块关键的拼图。
手机震动,是新任务:北欧,疑似龙血污染。
林夏撇了撇嘴
“我还真是天生的劳碌命啊……”
……
机场大厅里,苏棠抱着厚厚的心理侧写报告,眼镜片反着登机口的光
“林夏姐,你说人真的会忘记重要的事吗?”
“会”林夏接过机票,目的地栏的“奥斯陆”烫得像块烙铁,
“但身体会记得,比如你喝咖啡必加两勺糖,比如我拆符文时总习惯逆时针转刀。”
这时,广播声响彻机场
林夏捋下袖子,遮住腕间淡粉色的印子
“走了,北欧的东西,可不会等我们回忆完。”
……
雨停后的第一个清晨,天是透亮的蓝,空气里飘着湿土和树叶的腥气。
路明非被婶婶的嗓门叫醒时,太阳已经爬过窗台。
他迷迷糊糊坐起来,看见路鸣泽正趴在他的书包上数橡皮,嘴里嘟囔着“昨天的圣代没吃够”。
“发什么呆?粥要凉了!”
婶婶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,带着点不耐烦。
路明非趿拉着拖鞋出去,看见桌上摆着咸菜和白粥,路鸣泽正抢他碗里的煮蛋。
他没争,低头喝粥时,忽然觉得手腕有点痒,像在哪被什么东西勒过,可抬起手看,只有道浅得看不见的印子。
上学路上,他路过公园,秋千空荡荡的,铁链上的锈被雨水冲得发亮。
他盯着看了会儿,心里莫名有点发空,像忘了件重要的事。
路鸣泽拍他后背
“看什么呢?再不走要迟到了”
他哦了一声,跟着堂弟往前走,书包带在肩上晃悠,像往常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