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女人此时穿着黑色作战服,曲线被雨水勾勒得分明,脸上还沾着点泥污,却比学校里最张扬的女生都要夺目,尤其是那双眼睛,亮得像淬了冰的刀,此刻正饶有兴致地盯着他。
没别的,只是酒德麻衣刚才想到了个好玩的东西。
只听她柔声说道
“刚才喊得那么凶,”
酒德麻衣突然笑了,嘴角勾起个浅浅的弧度,带着点戏谑
“‘别打了,他是好人’——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,原来这么不经吓?”
路明非的脸“腾”地一下更红了,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,连脖子都泛着不正常的粉色。
他张了张嘴想反驳,却半天挤不出一个字,只能眼睁睁看着酒德麻衣伸手,替他拂掉了额前沾着的碎石。
那指尖微凉,带着雨水的湿意,触碰到皮肤时,他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往后仰,差点摔回碎石堆里。
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雪松香,混着雨水的清冽,扑在路明非脸上。
少年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,像有只兔子在胸腔里横冲直撞,连呼吸都忘了,眼睛瞪得圆圆的,盯着酒德麻衣涂着深色指甲油的指尖,脸颊红得快要冒烟。
“噗嗤——”耳机里的苏恩曦没忍住,笑声炸了出来
“哎哟喂!这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!麻衣你别逗他了,再逗该烧起来了!”
酒德麻衣被逗得低笑出声,笑声在雨里散开,竟比刚才的刀风还要让路明非心慌。
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偏偏老头就站在不远处,复眼的光刚刚好像落在他身上,更让他觉得无地自容
刚才还在人家怀里被护着,现在在美女面前丢人现眼,简直没脸见人。
酒德麻衣终于站起身,嘴角噙着点笑意,小白兔倒是比那块冷冰冰的铠甲有趣多了。
她瞥了眼还站在原地的刑天,对方的复眼始终锁定着她,却没再有任何动作,像是默认了她对路明非的“盘问”。
“行了,不逗你了。”
酒德麻衣收起笑,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泥
“跟我们走,这里不安全。”
她朝迈巴赫的方向偏了偏头,那辆冒烟的豪车像头受伤的巨兽,瘫在雨里。
“苏恩曦,定位路明非的位置,叫人来接。”
酒德麻衣对着耳机说,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
路明非这才敢抬头,正好对上酒德麻衣转过来的目光,吓得又赶紧低下头,声音细若蚊蚋
“他……他怎么办?”
他指的是刑天
酒德麻衣回头看了眼那尊依旧沉默的铠甲,复眼的幽蓝在雨幕里此时暗沉下来。
“他要是想跟,自然会跟上来。”
而就在这时,一道不合时宜声音传入了二人耳中
“接人可以,查东西也行。”
苏恩曦的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
“但先说好,我的迈巴赫维修费,还有我被惊吓的精神损失费,都得记在小白兔账上,谁让他招来这么个砸车的玩意儿。”
路明非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,脸又红了几分,嗫嚅着说
“我、我没钱……”
酒德麻衣看了他一眼
“这小子还真信啊,小处男还真好骗”
路明非的脸刷地又红了
酒德麻衣再没理会他
“得了吧薯片妞,感向他要账老板不得扒了你的皮。”
“切,我可是管账丫鬟,他的钱哪一笔不是我挣得!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”
酒德麻衣隔空白了她一眼
“是是是,我们的馆账丫鬟,先让人过来行不”
“知道啦~,再等五分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