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墨知道,就李长明丢钱这事儿,怎么也不可能彻底调查清楚。
因为,钱的确就是他偷的。
而且,除了他自己,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钱是他偷的!
以这个年代的侦查水平,不可能调查出他偷钱,他也不可能承认。
这笔钱,本身就是他的,本来也就不该李长明拿,他偷回来,合情合理!
偷自己的钱,也算是偷吗?
这事儿,从根儿上就是错的,也就不存在钻不钻法律的空子。
如果真要论清楚的话,李长明应该把钱还给他,最开始就不该收这钱!
许墨早就想清楚了这些,他拿回自己的钱,不造成任何社会危险性,那就可以理直气壮,问心无愧!
法律面对有些事情,本身就不能伸张正义,既然他有特殊手段可以达到公平,那就应该用那种手段,让事情公平!
想明白这些,许墨不禁在心里骂娘:“他麻辣个巴子的,老子偷自己的钱,也算偷?”
“啥主意?说来听听?”瘦高个有点好奇。
许墨整理了一下思路:“可以去李长明家,就说李长明把昨晚丢钱的事儿,都如实交代了。看他老婆怎么说,他老婆如果知道李长明说了实情,也就会把真相讲出来。”
两位民警想了想,微微点头:“嗯,这个主意,倒是可行!”
没有别的办法,他们也只能按照许墨的提议,来到了李长明家。
一见是民警来了,李长明父子却没跟着回来,张素兰立刻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。
高瘦民警才刚说出一句,“李长明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”,张素兰立马全都招了。
矮胖民警听完张素兰的描述,冷哼了一声:“这么说来,昨天晚上,你们一家人都没有看到许墨偷钱啊!”
张素兰点点头:“我们的钱是丢了,但也真没看到许墨来偷钱。当时我们装钱的罐子响了一下,好像是被老鼠撞倒了。可我去看的时候,罐子的盖儿,并没有打开。”
“我们那笔钱,稀里糊涂就丢了,很奇怪。”
“那你们的钱,是在什么时候发现丢的?”矮胖民警又问道。
张素兰带着哭腔:“昨晚罐子倒,我看没开盖,就没看里面钱少了没。是我家男人今天中午打开罐子,发现钱丢的。”
高瘦民警看向矮胖民警,无奈叹了一声:“李长明咬定说钱是昨晚丢的,可现在看来,他自己也并不能确定。这也属于是说谎了。”
“这事儿,就是带诬陷性质!那笔钱,丢没丢都不一定呢,现在能确定的是,许墨在他们两人都在屋里的情况下,根本没有作案机会。一个大活人进屋,他们还能看不到?”
矮胖民警又问:“张素兰,你确定你说的话,全都是真的,对吧?”
“嗯嗯,民警同志,我说的都是真的,不敢撒谎。”
两位民警相互看了对方一眼,高瘦民警道:“那这事儿,只能调查到这里,回去再好好审审李长明父子吧。”
说完,他们又对许墨表达了一些歉意。
许墨淡笑道:“没事,确定我洗刷冤枉就行了!”
其实,许墨心里对于这“悬案”,也挺抱歉的,主要是,让民警同志忙活了大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