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老蔫抬起头,眼中布满血丝,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。
“陛下,诸位大人,‘扰晶’装置,已有突破!”
他举起手中的金属圆盘。
“根据前次实战反馈,老臣改进了能量回路,虽然依旧无法长时间维持,但效力强度提升了约三成,持续时间延长了五息!”
“更重要的是,老臣发现,若将多个改进后的‘扰晶’装置,按照特定阵位布置,其产生的干扰力场可以产生共鸣叠加,效果绝非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!”
“只是……此物对幽能晶矿的消耗不小,制作工艺复杂,目前产能有限。”
陈稳眼中精光一闪。
“能做多少?”
“倾尽工部所有库存和匠力,五日之内,可赶制出五十具改进型‘扰晶’,以及配套的简易阵盘三套。”
赵老蔫肯定地回答。
“好!”
陈稳猛地站起身,走到悬挂的巨幅舆图前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而至。
他知道,必须做出决断了。
内外交困,不能四面出击,必须集中力量,攻其一点,打破僵局!
他的手指,先点在汴梁。
“内部不稳,则一切皆休。”
“钱贵,朕再给你六个时辰!不惜一切代价,揪出‘寒鸦’,肃清内患!”
“臣,遵旨!”钱贵凛然应命。
他的手指,移向河北。
“刘延祚与铁鸦军勾结,威胁最大,然韩通、张永德新败,士气受挫,且铁鸦军死士难缠,短期内难以速胜。”
“传朕旨意,命韩通、张永德,转攻为守,依托营垒,稳固防线,不得冒进。”
“待朕解决他处之危,再亲率大军,犁庭扫穴!”
他的手指,最终重重地点在了晋州!
“此处,便是破局之所在!”
“北汉刘钧,倾国而来,看似凶猛,实则后劲不足,且其国内并非铁板一块。”
“晋州若失,则河东门户洞开,北汉兵锋可直指潞、泽,威胁洛阳侧翼,动摇国本!”
“反之,若能在晋州城下,给予刘钧迎头痛击,则北线威胁立解,可极大震慑南唐,提振全国军民之心!”
他转过身,目光灼灼地扫过众人。
“朕意已决!”
“亲率两万禁军精锐,并携带工部所有赶制出的‘扰晶’装置,北上驰援晋州!”
“汇合石墩所部,与李洪里应外合,击溃刘钧!”
此言一出,众人皆是一震。
陛下要御驾亲征!
“陛下!”
张诚急忙开口。
“京师重地,陛下万金之躯,岂可轻动?若有不测……”
“朕意已决!”
陈稳斩钉截铁地打断。
“汴梁有张相、王先生、王侍郎坐镇,有钱贵肃清内患,朕放心!”
“此刻,非朕亲临前线,不足以扭转乾坤!”
他看向赵老蔫。
“赵尚书,你随朕同行,‘扰晶’装置之运用,需你亲自指导。”
赵老蔫激动得脸色潮红,躬身道:
“老臣领旨!定不负陛下所托!”
陈稳最后看向舆图,目光仿佛穿透了千山万水,落在了那座浴血奋战的晋州城上。
“内部肃清,交由钱贵。”
“朝政民生,托付张相、王先生、王侍郎。”
“外部破局,朕亲自前往!”
“此战,关乎国运!”
“望诸君,戮力同心,共渡难关!”
他体内那庞大的势运气旋,随着这坚定决绝的战略定下,仿佛挣脱了某种束缚,骤然加速旋转,变得更加凝实、活跃!
成长进度条,在那70%的刻度上,微不可查地,向前坚定地迈进了一小步,达到了71%。
一股无形的信念与力量,充斥在御书房的每个人心中。
“臣等,谨遵圣谕!”
“愿陛下旗开得胜,凯旋还朝!”
众人齐声应诺,声音中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与昂扬的斗志。
风暴已然来临,而他们,将迎风而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