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龙躯》第一百九十七章：铁腕立威，尘埃落定
王总与那位宋姓元老的话，如同两颗投入已不平静湖面的石子，再次激起了涟漪。他们刻意忽略了赵静怡“赵家大小姐”的身份所带来的威慑，而是将矛头直指其“能力”与“程序公正”，试图用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，来掩盖其争夺权力的实质。
王总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质疑与挑衅的玩味笑容，目光扫过台下有些动摇的众人，继续说道：“赵大小姐的名头，我们自然是如雷贯耳，京圈才女，谁人不知？可是……”他拖长了语调，重点强调，“名声归名声，能力归能力。大家谁又真正见过赵小姐在商界，尤其是在我们化妆品行业，做出过什么亮眼的成绩呢？总不能空口白牙，仅凭一个名头，就让我们大家心服口服地将公司总裁的重担交出去吧？”
他摊了摊手，做出一副为了公司着想的姿态：“这毕竟关系到在座各位的切身利益，关系到公司上下数千员工的饭碗，慎重一些，总没错吧？”
那位宋姓元老立刻接过话头，语气带着几分倚老卖老的讥讽，目光却看向姜然：“姜总啊，老王这话话糙理不糙。咱们公司能做到今天这个规模，靠的就是规矩和实力。”
“总裁人选这么大的事，总要讲究个公平公正，让大家伙儿都有发言权嘛。不然，传扬出去，外人还以为我们和颜国际是什么人都能靠走后门、凭关系上位的草台班子，这对公司的声誉，可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啊！”
两人一唱一和，一个质疑能力，一个强调程序，配合默契，显然事先有过沟通。他们笃定，凭借二人在董事会和元老圈中经营多年的影响力，如果进行投票，未必没有一搏之力。至少，可以给赵静怡一个下马威，让她即便上位，也处处受制。
台下一些原本被赵家名头震慑住、但内心同样对空降总裁抱有疑虑的人，此刻眼神又开始闪烁起来，觉得王、宋二人说得似乎也有几分道理。
面对这近乎逼宫的场面，姜然神色依旧平静，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然笑意，仿佛在看一场早已预料到的闹剧。她并未开口，只是将目光投向身旁的赵静怡，将舞台完全交给了她。
赵静怡感受到姜然传递来的信任与支持，心中最后一丝因为年轻可能带来的忐忑也消失无踪。她再次上前一步，并未因对方的质疑而动怒，反而气度愈发沉凝。她没有立刻反驳，而是先环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，那目光清澈而极具穿透力，让许多与之对视的人都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。
“王总，宋老。”
赵静怡开口，声音清冷如玉珠落盘，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，“二位口口声声说要看能力，讲公平。好，那我们就来谈谈能力，也谈谈什么是真正的公平。”
她微微抬起下巴，那股属于顶尖世家培养出的自信与气场展露无遗：“首先，关于我的能力。我在斯坦福攻读商学院期间，曾在北美‘奥罗拉’集团亚太区分公司实习。该分公司当时因战略失误，连续亏损十八个月，濒临被总部裁撤。我介入项目后，用四个月时间，重新梳理市场定位，调整产品线，优化供应链，最终在当季度实现扭亏为盈，年度利润同比增长百分之三百二十。”
“这件事，奥罗拉集团内部有详细报告，在座的若有与北美商界联系紧密的，稍加打听便知真假。”
“不知这份成绩，在王总和宋老眼中，算不算是‘亮眼的成绩’？是否足以证明我并非只懂纸上谈兵的绣花枕头？”
她语气平缓，却抛出了一个极具分量的实例。奥罗拉集团是全球知名的消费品巨头，其案例在商学院常被引用。赵静怡能在那样的环境中创造奇迹，其能力已然毋庸置疑。台下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呼和议论声，许多原本质疑的人眼神都变了。
不等王、宋二人反驳，赵静怡继续道，语气转而锐利：“其次，关于公平。姜总作为公司创始人之一、前任总裁，更是拥有绝对控股权的话事人，她依据公司章程赋予的权力，提名并任命新任总裁，程序上完全合法合规，何来‘不公’之说？难道非要按照二位的想法，搞一场所谓的‘投票’，让某些人有机会结党营私、扰乱公司正常决策，才叫做公平吗？”
她目光如刀，直刺王总和宋老：“我倒想请问二位，如此执着于投票，究竟是为了公司的‘公正’，还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私心，试图在权力交接之际，为自己攫取更多不属于你们的利益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