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墨摇摇头，牵着她走到书房。
宽大的红木书桌上摆放着纸笔。陈墨示意姜然坐下，自己则拿起一支看起来极其普通的签字笔。
姜然立刻正襟危坐，双手放在膝盖上，像个等待老师传授秘籍的乖学生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墨的手。
只见陈墨微微闭目，似乎在回忆着什么。片刻后，他睁开眼，眸光沉静，手下却毫不迟疑，流畅地在一张A4纸上书写起来。
他的字迹并非时下流行的某种书法体，而是带着一种古朴而锐利的风骨，银钩铁画，力透纸背，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某种独特的韵味。
姜然屏住呼吸，看着那一个个药名和极其精确的剂量（精确到“钱”、“分”）被书写出来：
【玉容散（基础方）】 君药：南海珍珠粉（需三年以上珠龄，贝粉占比低于5%，水飞法制）三钱二分 臣药：七年生野生白芨（取根茎，烈日曝晒后研磨）一两；三年生白芍（取根，陈醋浸泡三昼夜，文火炒干）八钱 佐药：百年茯苓（去皮，乳拌蒸透）五钱；天山雪莲花瓣（阴干，不得曝晒）三分 使药：露蜂房（取自悬崖向阳处，秋后采集，炙黄）一钱；桃花蕊（春日带露采集，阴干）三分 【辅料】：初榨橄榄油、天然蜂蜡、无根之水（或特定活性山泉水）……（比例需要保密，纯属杜撰不可瞎学哦。）
【注】：需以特殊顺序、特定温度（文火、武火转换共九次）融合搅拌，过程中需……（此处陈墨笔尖顿了顿，省略了需要龙元或特殊手法引导的步骤，改为‘需顺时针搅拌九百圈，逆时针九百圈，期间不得间断’）
他又接连写出了两个略有不同的变方，分别侧重于极致美白和深度抗皱，所需药材更加稀有，甚至出现了“昆仑山巅首雪”、“东海人鱼泪（某种贝类分泌物，古人臆想）”等听起来近乎传说、但陈墨却明确标注了现代可能替代物的名字。
姜然看得美眸越来越亮，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！虽然里面许多药材她闻所未闻，制作工艺也苛刻得离谱（比如那正反转各九百圈的搅拌），但光是看那主材的配伍思路和那种近乎玄学的精细要求，她就本能地感觉到——这绝非市面上那些化学成分为主的护肤品可比！
这绝对是真正源自古老智慧、拥有奇效的东西！
“这太……太神奇了……”
她拿起那张墨迹未干的配方，手指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，如同捧着无价之宝，“这……这真的是古人研究出来的吗？那位老道长……简直是神仙！”
陈墨放下笔，语气平淡：“古法而已，因地制宜，激发药材本性。具体量产时，还需根据现有药材品质进行调整配比。”
“我明白！我明白！”
姜然连连点头，如同小鸡啄米，“核心原理不变，我们可以寻找最佳的药效平衡点和替代方案！小墨，这……这价值根本无法估量！”
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和颜国际的产品横扫全球专柜，无数女人为之疯狂的场景！
看着她兴奋得脸颊绯红、眼中有光的模样，陈墨眼底的无奈更甚，却也没打断她的畅想。于他而言，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琐事，能让她开心，便值得。
“不过……”
姜然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，眉头微蹙，“这配方里的药材，好多都极其罕见，尤其是年份要求……量产的话，供应链是大问题。”
“无妨。”陈墨淡淡道，“初期不必追求大规模量产，可先做最高端的定制系列，限量发售。赵刘两家，人脉广博，搜集些药材，并非难事。”他早已想好步骤。
姜然眼睛再次亮起：“对！没错！饥饿营销！顶级定制！这样反而更能凸显价值！小墨你太厉害了！”她忍不住凑上去，在陈墨脸上亲了一下。
亲完，她又眼巴巴地看着陈墨：“那……样本……我们什么时候能做出第一批样本？我想尽快试试效果！”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亲身验证这配方的神奇了。
陈墨看着她那急切的样子，沉吟片刻：“明日吧。我需要先去备齐这些药材。”
有些药材，恐怕普通的药店根本没有，需要他亲自去一些特殊的地方，或者让赵尘羽他们立刻去办。
“太好了！”姜然欢呼一声，再次紧紧抱住他，“谢谢你，小墨！”
她抱着配方，如同抱着最珍贵的梦想，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对身边男人深不见底的能量惊叹。
夜色已深，别墅内却因为一张薄薄的配方，而充满了火热与希望。
陈墨看着怀中兴奋难抑的佳人，龙瞳之中，平静之下，亦有一丝微澜。
这人间烟火，这事业打拼，于他漫长生命而言，或许亦是另一种有趣的体验。
而第一步，便是先将这块带回来的“顽石”处理掉。他能感觉到，那里面的能量，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