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恳请已经通过任何渠道捐赠的朋友,尽快与相关机构或平台联系,领回您的捐款。我不希望因为捐赠而给大家带来任何不便或纠纷。如果有任何因捐赠引起的问题,我必须声明,这与我本人无关。
同时,我也希望借此机会,向所有愿意伸出援手的朋友们表达我的感激之情。我收到了大家的善心,这份心意我会永远铭记在心。我建议大家将这份善款转赠给其他需要帮助的人或慈善机构,让这份爱心继续传递下去,帮助更多的人。
最后,我再次对大家的关心和支持表示衷心的感谢。在这个艰难的时刻,你们的善举给予了我和家人莫大的安慰。请接受我最深的谢意,吴新代表已故的妻子张艳,向大家致以最诚挚的感谢。
此致 敬礼
后面附的是吴新和张艳的结婚证,证明两人的夫妻关系。
吴新将孩子及张艳的葬礼事宜委托给了家人和姑姑,自己一个人走出了医院,大雪还在下,好像没有停的意思。
吴新看着满天大雪怒喊到:“老天爷她做错了什么?为什么不给条活路。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。哈......哈 ”
吴新坐上了车来到了华北师范大学这里陌生又熟悉的地方,吴新熟练的来到了餐厅,买了点吃的和酒,坐在了当年和张艳第一次吃饭的座位上,现在是下午餐厅里没什么学生。
吴新倒上一杯酒,看到张艳坐在身边,笑盈盈的将肉夹给吴新说:“给你,多吃一点。”
吴新给她夹回来,她说:“我不吃,你想让我胖死呀!”
喝完一瓶二锅头,吴新来到了图书馆,张艳说:“笔记我给你做好了。”
“毕业的画的框架,我给你画好了,你自己接着画。我的画画风格太明显了,老师会看出来。”
吴新走到了女生宿舍下,张艳假装生气的说:“你看你这一身汗,换下来我给你洗洗。”
吴新走到了球场,别人喊美术班加油,只有张艳喊:“吴新加油。”
透过学校栏杆看到对面和张艳一起共度良宵的宾馆,张艳一脸春色的说:”小新,我第一次,我疼......”
走进学校的树林,两人多次在这里热吻,向里走,突然想起卢月的大长腿和后面的男人。
吴新甩了甩头,人生,其实像—条从宽阔的平原走进森林的路。
在平原上同伴可以结伙而行,欢乐地前推后挤、相濡以沫,一旦进入森林,草丛和荆棘挡路,各人专心走各人的路,寻找各人的方向,那推推挤挤的各人情感,那无忧无虑无猜忌的同侪深情,在人的一生中也只有少年才有。
离开这段纯洁而明亮的阶段,路其实可能越走越压抑。
你将被家庭羁绊,被责任捆绑,被自己的野心套牢,被人生的复杂和孤独压抑,你往丛林深处走去,越走越深,不复再有阳光似的。
吴新走出学校在暴雪中前行,寻找着回家的路。
刚走不远,看见前面有个女孩子正在过马路,那个女孩子一身白色大衣、白色长靴,头上戴个耳机,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兔子帽子。
腋下夹着一个笔记本,笔记本挂着一只很漂亮的手写笔,这只笔在暴雪中好像还隐隐的发光,让人眼睛一看见就深深地陷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