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羽嘴角微扬,缓缓屈膝弯腰。陈耀兴见状仰天大笑:
"什么洪兴靓羽,不过如此!"
"在我陈耀兴面前就是条死狗!"
正当他得意忘形之际,徐羽眼中寒光乍现。只见他左手撑地,左腿如闪电般踢出,正中陈耀兴持枪的手腕——
快!准!狠!
刹那间,陈耀兴只觉腕间传来一阵剧痛,如同被蝎尾蛰中般,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手掌。
徐羽闪电般探出右臂,五指如铁钳般扣住那把即将坠地的黑色手枪。
枪管在空中划出冰冷的弧线,此刻已稳稳抵住陈耀兴的太阳穴。"惊喜吗?早告诫过你,得意忘形的人总会收到特别的礼物。"徐羽的声音比枪管更冷。
陈耀兴瞳孔剧烈收缩,喉结上下滚动。他引以为傲的反应速度在徐羽面前,慢得像是被按了暂停键。
不过电光火石的间隙,生死主动权已然易主。
"羽...羽哥,这纯粹是误会!"陈耀兴挤出扭曲的笑容,后颈渗出冷汗,"我陈耀兴在湾仔再横,见了您这条真龙也得盘着..."
肠子都悔青了的陈耀兴,此刻才惊觉自己犯了多致命的错误。若刚才果断扣下扳机...
可转念一想,即便重来百次,他依然会选择先羞辱这个 ** 香江的洪兴传奇。能将传奇踩在脚下慢慢折磨,这种 ** 对任何人都是致命的 ** 。
但他算漏了最关键的一环——徐羽能震慑整个香江地下世界,靠的从来都不是运气。
骆天虹的忠诚,天养生的追随,那些红颜死士的付出,全因这个男人本身就是最凶悍的猛虎。
"现在,让你的人把家伙都扔了。"徐羽的拇指缓缓扳开击锤,金属摩擦声令陈耀兴浑身战栗。
冷汗顺着陈耀兴的鬓角滑落。没了武器的小弟们,与待宰的羔羊有何分别?
陈耀兴身后的马仔们面面相觑,谁都不敢放下手中的家伙。他们心里清楚,眼前这个局势可没那么简单。靓羽带着大队人马杀到湾仔,摆明了就是来砸场子的。要是现在缴械投降,待会打起来岂不是任人宰割?
砰!
突如其来的枪声打破了僵局。徐羽抬手就是一枪,直接打碎了陈耀兴的膝盖骨。
"啊!"
陈耀兴痛嚎着跪倒在地,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。他死死捂住血流如注的左腿,整张脸都扭曲了。
"听好了,这不是在跟你商量。"徐羽冷冰冰地说道,"叫他们把家伙都给我放下!"
陈耀兴哪还敢耽搁,扭头冲着手下吼道:"都他妈聋了吗?快放下武器!想看我死是不是?"
站在旁边的阿洪见状,连忙高声附和:"放下!都放下!"说完率先把手枪扔在地上。其他小弟见状,也纷纷丢下手中的棍棒刀具。
徐羽满意地点点头:"阿生,带弟兄们去把家伙都收走。"
天养生等人立即行动起来,领着几十号人冲进大厅,将散落一地的 ** 棍棒尽数收缴。看着自家武器被搬空,陈耀兴的手下个个面如死灰。没了这些家伙撑腰,待会真要动起手来,他们哪里是对手?
"现在...现在总行了吧?"陈耀兴强忍着剧痛问道。
"行?"徐羽轻笑一声,"我看这地板脏得很,你把它舔干净再说。"
"靓羽!你别欺人太甚!"陈耀兴瞪着地上那口痰,气得浑身发抖。这分明就是要他当众出丑!真要这么做了,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?
"这就叫欺负人了?"徐羽冷笑道,"刚才你不是也想让我这么干吗?怎么,轮到你自己就受不了了?"
"陈耀兴,你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,连低头服软的道理都不懂,还配做大哥?"
徐羽冷笑着蹲下身,盯着陈耀兴恍然大悟:"噢——我懂了,这些年当大哥当惯了,养尊处优惯了,半点委屈都受不得是吧?"
"行啊,我给你个机会。"
"随便叫个小弟过来,把地上这摊东西舔干净就行。"
"动作快点,我可没工夫陪你耗。"
"要是我一个手抖, ** 可不长眼睛。"
"万一打中什么要命的地方,可别怪我没提醒你。"
"两条路:要么你自己舔,要么让小弟舔。"
"我这人最讲公平。"
徐羽这招可谓 ** 诛心。要是陈耀兴真让小弟来舔,往后谁还肯替他卖命?
他要的就是慢慢瓦解陈耀兴几十年攒下的威信,以报方才 ** 之仇。道上混的,谁跟你讲仁义道德?对付敌人就得往死里整,让人听见你名字就发抖!
好戏才刚开始呢。
见陈耀兴迟迟不做决定,徐羽讥笑着扫视他身后的小弟。众人纷纷低头,生怕被点名——混江湖的谁不要面子?谁会真去舔地板?
可就在这时,徐羽发现有个男人正怒视着自己,毫不避让。
"有意思,"徐羽嘴角扬起,"看来你陈耀兴还没完全失了人心嘛。"
"就你了,过来。"他指着那个敢与自己对视的人说道。
陈耀兴满脸疑惑,循声望去,竟发现是自家兄弟阿羽!
阿羽向来勇猛彪悍,是与陈耀兴一同闯荡江湖的生死之交。
当年陈耀兴、阿洪、阿羽和大D四人义结金兰,成为异姓兄弟。
只因陈耀兴谋略过人,手段高明,才成了众人之首。
见是阿羽,陈耀兴急忙摆手:"不行,绝对不行!"
徐羽讥讽一笑:"有什么不行的?我早说过,你只有两个选择。"
"要么你来,要么让你手下代劳。"
"你,过来!"
人群中的阿羽攥紧拳头,大步走向徐羽。
"把地上舔干净,否则我一枪崩了你老大!"
徐羽声音冰冷。
他目光如炬,从陈耀兴和众人的反应中,立刻判断出此人在帮中地位非凡。
八成是陈耀兴的心腹大将。
能当众羞辱对方得力干将,实在痛快!
"阿羽...我对不起你..."
陈耀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泪水夺眶而出。
却始终不愿说出"我来舔"这句话。
终究是个自私自利之徒。
这世道,哪容得下圣母存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