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原本虚弱无力的可恩突然像变了个人,怒气冲冲冲到山鸡面前,指着他鼻子吼道:“山鸡!你昨晚死哪儿去了?为什么丢下我!”
山鸡烦躁地甩开她的手:“别来烦我!我去哪儿关你屁事!”
陈浩南他们可以骂他、打他,他认。毕竟是他误了事,害得巢皮丢了命。
但现在他心情糟透,根本没心思哄可恩。
可恩却更加愤怒,一把拽住山鸡的衣领咆哮:“你让我别烦你?你知道什么叫够了吗?刚才有两个男人抢着喝我的奶茶,整整六个小时!”
“南哥和丧彪,轮流喝了六小时!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?”
这话一出,山鸡瞬间僵住。
大天二和焦皮也停下动作,齐刷刷看向陈浩南和可恩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山鸡脑子嗡嗡作响,突然暴怒着扑向陈浩南:“陈浩南!你竟敢动我的马子!”
“我平时连碰她的奶茶都小心翼翼,你们却轮流喝了六小时!我叼你老母!”
他一拳砸在陈浩南脸上。
陈浩南没有还手,咬牙解释:“山鸡,我们被设计了!”
但山鸡已经红了眼,根本听不进去,对着陈浩南疯狂殴打。
起初陈浩南忍着,见山鸡不收手,终于也爆发了。
陈浩南一把将山鸡推开,恼怒地喊道:“妈的!山鸡,要不是你今早没露面,咱们能被人阴吗?”
“你以为老子乐意吗?我也是个人,不是铁打的!”
“你知道这六个小时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?”
山鸡听完,愣愣地干笑两声,随即指着陈浩南吼道:“陈浩南,少在这儿狡辩!”
“从今以后,咱俩兄弟情分到此为止,滚蛋吧!”
说完,山鸡猛地转身,大步朝巷子口走去。
“山鸡!山鸡!”(钱了的)
可恩看了看陈浩南,最终还是跺了跺脚,追向山鸡。
“操!怎么会搞成这样!”
陈浩南狠狠一拳砸在墙上,发泄着满腔怒火。
“巢皮……巢皮,你怎么就这么走了!”
“我不想你死啊,你是我唯一的哥啊!”
焦皮见山鸡离开,悲痛涌上心头,再次蹲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陈浩南本就心烦意乱,听到哭声更加暴躁。
见焦皮哭个不停,他上前一把揪起对方,厉声道:“ ** 能不能振作点?别哭了行不行!”
“巢皮死了,你哭就能让他活过来吗?”
“咱们出来混,早晚都要还的。”
“从跟大佬B在慈云山那天起,就该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“巢皮是走了,永远回不来了!”
“他是你哥,你难过我理解!”
“可你想过没有,这些年被咱们干掉的人,他们的家人谁来安慰?”
“他们找谁 ** ?”
焦皮被陈浩南训斥,情绪渐渐平复,抽泣道:“南哥,我只是想拿回巢皮的……”
陈浩南冷声道:“你想拿回巢皮的,那些被咱们埋了、扔海里、烧成灰的人呢?”
“他们的家人去哪儿找?”
似乎觉得自己语气太重,陈浩南顿了顿,最终还是抱住焦皮,低声道:“虽然被人算计了,但任务完成了,丧彪被我干掉了。”
“咱们没给社团丢脸,对得起蒋先生和B哥!”
尽管过程艰难,但丧彪死在他手里,也算是个交代了。
五天后。
香江中环,洪兴总部会议室。
徐羽推门而入时,里面已坐了不少人。
第二次来这儿,他熟门熟路地跟熟人打了招呼,随后找了个位置坐下。
没过多久,靓坤晃晃悠悠走进房间。
他停在门边,目光扫视一圈,锁定徐羽后冲他挤挤眼睛,嘴角勾起痞里痞气的笑容。
"喂!靓坤,你对阿羽抛什么媚眼,该不会又拉他去喝奶茶了吧?"
韩宾瞧见这幕,笑着揶揄道。
他和靓坤不算熟络,但跟徐羽交情不错。
靓坤扭头冲韩宾咧咧嘴:"没错!那味道现在想起来都流口水。"
"你要不要也来尝尝?记得叫上十三妹一起啊!"
说完便把手 ** 裤兜,吹着轻佻的口哨走向自己座位。
"扑街啊靓坤!别老扯上我,我又不是你老母!"
十三妹气得直翻白眼。
"哇,十三妹要当我妈?那我可太有面子了。"
靓坤坐下后故意拖长声调:"妈——妈——"
会议室顿时爆发出哄笑,十三妹脸都气歪了。
"算你狠靓坤!我认输!"
面对没脸没皮的靓坤,十三妹只能咬牙切齿地认栽。
见十三妹吃瘪,靓坤得意地冲徐羽眨眨眼。
"无聊。"
徐羽摇摇头轻笑一声。
这时大佬B带着陈浩南几人走进来。
陈浩南身上还缠着绷带,身边却少了巢皮和山鸡。
靓坤哪会放过这机会:"哇!这不是我们南哥嘛!"
"去趟奥门怎么就变成木乃伊了?"
他故意提高音量,话里带刺。
在场众人都听说陈浩南折了兄弟巢皮,却不清楚山鸡为何不在。
唯有徐羽和靓坤心知肚明——定是山鸡发现陈浩南和丧彪的丑事,兄弟反目了。
刚进门的陈浩南被这话激得青筋暴起:"靓坤!奥门的事是不是你设局害我们?"
他死死盯着靓坤,眼里冒着火。
"有没有搞错!我连你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,少在这血口喷人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