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刺耳的刹车声突然从面包车前后传来。
"操!中计了!"
"是陷阱!南哥,现在怎么办?"
"妈的,被人阴了,快拿家伙!"
意识到情况不妙,陈浩南赶紧让后座的大天二把装武器的袋子递过来。大天二慌慌张张地应道:"知道了,南哥!"
他转身从后备箱取出蛇皮袋,但刚拿到手里就发觉不对劲——袋子轻飘飘的,完全不像是装着武器的样子。打开一看,里面竟然塞满了泡沫和废报纸。
"南哥,武器没了!袋子里都是废品,我们被傻强耍了!"大天二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。在这样前后受敌的情况下,连件趁手的武器都没有,就算再能打也逃不掉了。
"操!说!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?"陈浩南一把揪住司机的衣领怒吼道。
"我真不知道啊南哥,求你放过我吧!"司机惊恐万分地求饶。
看着司机恐惧的神情,陈浩南稍微冷静下来。如果司机是同谋,肯定不会跟着他们一起被困在这里。
"妈的!快下车逃命!"陈浩南大骂一声,拽开车门跳了出去,同时解下绑在裤子上的链子锁当作武器。大天二和焦皮也紧随其后冲下了车。
此时,前后堵截的车辆猛然打开车门,一大群人挥舞着 ** 、球棒等凶器,气势汹汹地向陈浩南一伙人扑来。放眼望去,黑压压的人群至少上百号。
面对如此悬殊的敌众我寡,饶是陈浩南身手再好,也双拳难敌四手。更何况这些不过是马前卒,即便全部解决也于事无补。
"南哥!桥面离江面太高,水下暗流太急,跳下去必死无疑!"焦皮本想跳江逃生,探头看了眼湍急的江水立刻打消念头。
" ** !调头突围!快!"陈浩南暴喝一声,抡起铁链就朝迎面而来的人群冲去。
......
两百米开外的沙滩上,靓坤与徐羽并肩而立,手持高倍望远镜远眺桥上战况。
"坤哥,丧彪在奥门哪有这等势力?这批人马不像是他独自能调动的。"徐羽放下望远镜,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。
"自然,其中半数都是我暗中安排的。"靓坤眯起眼睛,"阿羽,你说陈浩南能杀出重围吗?桥上起码百来号人,就怕他撑不住当场被砍死,那后续好戏可就没法上演了。"
"应该能脱身。这些杂兵成色一般,以陈浩南的身手顶多挂彩,性命无忧。"徐羽胸有成竹道。
"妙极!那我特意在奥门斥资几十万准备的高清摄像机就能派上用场了。"靓坤露出阴险的笑容。
突然他惊呼:"靠!真让你说中了!陈浩南这扑街居然杀出来了!可惜只折了个巢皮,大天二和焦皮都活着。"语气中透着几分遗憾。
"走吧,正餐才刚开始,错过就可惜了。"徐羽收好望远镜,轻拍靓坤肩膀。
"没错,好戏在后头。"靓坤会意点头,两人随即离去。
......
桥上,浑身是血的陈浩南断后掩护,大天二搀扶着焦皮夺路狂奔。
"南哥!"焦皮挣扎着想回头接应。
"快跑!别管我!"陈浩南边跑边挥舞铁链阻击追兵。天色渐明时,三人终于冲到桥头。望着逐渐增多的行人,陈浩南果断下令:"分头走!"
陈浩南冲着大天二和焦皮高声喊道。
话音未落,三人立即分散,朝着大桥两侧的道路狂奔逃去。
一名巡警察觉动静,迅速掏枪冲上前喊道:“站住!再跑我就 *** 了!”
“妈的!有警察!”
“真倒霉,快撤!”
“陈浩南,算你走运!”
原本紧追陈浩南的一帮混混见状,纷纷停下脚步,转身朝桥上逃去。
然而,拼命奔逃的陈浩南并未察觉追兵已被警察吓退。他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,踉踉跄跄地继续逃跑。
忽然,一辆轿车急刹在他身旁。车窗降下,露出傻强焦急的脸:“南哥,快上车!”
陈浩南回头扫了一眼,稍作迟疑,随即攀住车窗翻进车内。刚坐稳,他猛地抽出铁链勒住傻强的脖颈:“为什么背叛我们!”
“咳……南哥,听我解释!”傻强掰着铁链涨红了脸,声音嘶哑。
陈浩南稍稍松劲,仍警惕地盯着他。
“呼——!”傻强大口喘息道,“要是我出卖你们,怎么可能冒险来接应?我也是刚听说你们在桥上遇袭,立刻开车赶来,可惜晚了一步……兄弟们怎么样?”
“巢皮死了。”陈浩南冷声道,“你最好说实话。”
“我拿全家性命发誓!”傻强急得举手,“要是撒谎,天打雷劈!我猜是丧彪察觉风声,才带人埋伏。你们来奥城的消息早就传开了,也可能是本地看场的走漏风声!”
见他说得恳切,陈浩南终于松开铁链:“暂且信你一回。”
“南哥,我真没理由害你。”傻强揉着脖子辩解,“我就是个看场子的,跟你无冤无仇啊!”
“够了。”陈浩南疲惫地靠在座椅上。此刻,剧烈的疼痛从伤口蔓延开来——逃亡时的肾上腺素消退后,每一道伤痕都开始灼烧般刺痛。
“南哥,你受伤了?”
“我那有药,这就带你过去。”
傻强急忙说道。
“好,走。”
陈浩南皱了皱眉。
说完,他仰头靠上座椅,闭目养神。
“嗯。”
傻强应了一声,踩下油门,车子飞驰而去。
一小时过后,车子停在一处老旧院落前。傻强扶着陈浩南下车,进屋后将他安置在沙发上。
“阿娟,出来。”
傻强朝里屋喊了一声。
一个三十来岁、身着牛仔外套、手臂纹身的女人闻声走出。
“她谁啊?”
陈浩南抬眼问道。
“我马子阿娟。”
傻强介绍完,又对女人说:“这是南哥,我兄弟,受了刀伤。把医药箱拿来,给他处理下。”
阿娟冲陈浩南点头:“南哥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