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。”，邓布利多回答得异常平静，没有丝毫犹豫或隐瞒，他甚至显得异常无辜。
这个坦率的承认反而让斯内普的怒火更盛。
“卡尔现在的状态非常脆弱！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刺激他？就因为事情结束了，你就可以这样伤害他吗？！这对你有什么好处？！”，斯内普几乎是低吼着质问。
“我想，剧烈的情绪波动或许能立刻破解药效，所以……”，邓布利多解释道，语气依然平静，仿佛在陈述一个实验假设。
“我只是想确认，他对于卡尔的重要性，是否真的能达到这个地步……”
“是！如果那不是初始版本的，理论上确实可以！”，斯内普的声音充满了讥讽与愤怒。
“但这显然是初始版本！根本没有任何的后手保障！”
邓布利多愣了愣，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……
卡尔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，是那种足以挣脱出来的情绪，他原本推测卡尔在出去之后差不多就会恢复了，但如果不能……
现在的状态的卡尔，他到底可能做出什么事情呢？
“邓布利多，如果卡尔出了任何事，哪怕少了一根头发，你就等着跟傲罗解释吧！我绝对会起诉你！”，斯内普怒吼。
随后他立刻收敛了自己愤怒的心情，他想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卡尔，他来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也并不只是为了发泄，他是来找卡尔的。
而既然卡尔不在这里……
“别担心，西弗勒斯，”，邓布利多试图继续安抚，声音依旧温和，但也带了一点急躁。
“霍格沃茨有完善的保护系统，卡尔走不远的。”，邓布利多尽可能的往好的方面想。
“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。”，斯内普的语气充满了不信任和焦虑。
他太了解卡尔了，了解他那份近乎偏执的执着和惊人的行动力。
如果卡尔决心要做某事，真的有什么能彻底拦住他吗？
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了，卡尔能够忍受自己那该死的性格一次又一次锲而不舍的靠近他……
但然而，在此刻，他只能无力地希望城堡的防护魔法足够强大，希望卡尔今天那可怕的主观能动性不要发挥得太淋漓尽致。
他只能祈祷卡尔是被安全地困在某处，然后等着自己去找他，而不是已经陷入了什么未知的危险之中。
是现在来到另一边，就如同邓布利多所说的那样，卡尔一时之间居然真的没有找到如何离开霍格沃茨的道路，这里环水环山，为数不多的道路还被人把守着，现在是周五，不会有人把他放进去的。
而正当卡尔焦躁地环顾四周时，一个洪亮的声音叫住了他。
“嘿！你在那儿干什么呢？卡尔？”
是海格。
他庞大的身躯从夜色中显现，手里提着一盏巨大的提灯，低头好奇地打量着穿着极不合身风衣，显得更加瘦小的卡尔。
他看着变小的卡尔立刻惊叹起来。
“这是减龄剂吗？你喝那玩意儿干什么？”，海格理所当然地以为这只是减龄剂所造成的效果。
卡尔迅速眨眨眼，压下心头的急切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。
“哦，没什么，只是出来逛逛。”，卡尔含糊地应付道，他现在并不认识面前的海格，但他想他大概认识这个人，有股熟悉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