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内普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起。
四楼禁区的事务固然重要,但他可不记得有什么最终汇总啊,按照道理来说,几天之前最后一道程序不就已经完成了吗?
邓不利多在想什么?
一丝疑虑掠过心头,斯内普未动声色,只沉声道,“卡尔负责的那部分防护魔咒,上周就已彻底完成并检验过了。剩余的汇总和记录工作,我可以一并处理。”
“啊,是这样吗?那就再好不过了。”,邓布利多从半月形眼镜上方看着他,眼中快速闪过一道光芒,快得似错觉。
“既然如此……卡尔是否需要,跟我们一起……”
“不需要,他可以待在这里,实在不行让那两只红皮鼹鼠跟他在一起。”,斯内普再次断然拒绝。他能看出邓布利多另有所图,否则不会如此反常,但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。
“……好吧。”,邓布利多像是无奈地摊手应下。
可斯内普心头那抹怪异感却挥之不去。
邓布利多表现得像是计划落空而失落,但斯内普深知不能掉以轻心。
一切太过顺利,反而透着一股刻意,仿佛仍在为什么未知的事情铺垫。
但他不再多问。
大不了今晚盯紧邓布利多。
斯内普总不可能让邓布利多真对卡尔做什么。
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身旁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的少年卡尔时,斯内普握着他手腕的力道,不经意间又收紧了些。
这样让他感到安心,终于有一天,是他在紧紧的抓着卡尔的手腕了,这让他高兴了一点。
“待会我会带你去上课。”,斯内普对卡尔说。
“你不能让我自己一个人待着吗?”,卡尔被抓着,但他却没有做出反抗的举动,只是那样任由斯内普握着他小小的手腕。
“谁知道天才先生会做出什么呢?”,斯内普不置可否,只是那样说。
“你好像真的很了解我。”,是的,斯内普说的没错,卡尔也不得不承认,现在斯内普把他放开,那么即使是他自己,也不会知道自己会干什么。
他可能随便干点什么,只要有趣的就好。
但现在嘛……
卡尔只是被斯内普捕捉,然后去往魔药课教室的路上。
他没有反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