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，斯内普先生！我的礼物，一场只为你燃放的烟火，你一个人的！”，卡尔这才转过头，风吹过他的脸颊，带动着些许碎发在空中飞扬，他张开手臂，看向斯内普，像是要把整片天空的烟火全部包揽下来。
“今天可不是圣诞夜。”，斯内普回答道，卡尔感觉到他的声音有一股干涩，但燃放烟火时候所产生的忽明忽暗的火光，并不能够让卡尔看清楚斯内普现在的表情。
“那又怎么样？我可以每天让你过至少10个这样的圣诞夜！”，卡尔的表情依旧是明媚又自信的，他的脸几乎比得上这满天绽放的烟火。
不绝于耳的爆炸声几乎掩盖住了心跳的声音。
这种愚蠢的，白痴的，无用的，只是花哨的，充满噱头的东西，大概不在斯内普的喜好范围之内。
是的，大概不在……
所以卡尔不知道的是，在烟花升空绽放的一瞬间，斯内普并没有看到漫天的烟花。
所以他的计划还是失败了。
不过……
如果斯内普看的是他的脸的话。
那算不算是另一种成功呢？
“最重要的是，我想让你早一些高兴，虽然这是我打算原本在圣诞夜放的，但如果你喜欢的话，我会在圣诞夜再给你燃放一次的，还是只为了你。”，卡尔缓慢的说道，他在说完这些话之后，烟花才渐渐的熄灭，天空才再次恢复了平静。
“你……”，斯内普想要说什么。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，我申请提前回德国，提前一天陪父母过完圣诞节，然后再来陪你。”
“我忘记跟你说了，因为我这几天在教学生，做烟花，布置场地，找你的节奏里面连轴转，在你误会的时候，我想要跟你解释的。”
“但是你根本就没有听我的解释，就直接跑走了，你甚至为了躲我直接离开了霍格沃茨。”
“至少自信一点，斯内普先生。”
“你不会是我的备选。”
“你永远只会是我的必选！”，卡尔快速的贴近，他以一个极近的距离，看着对方的眼睛，快速的说出了这句话。
斯内普的手不自觉的攥紧，他看着卡尔的眼睛，嘴唇微微的颤抖，几乎就要说出来什么话……
但是下一秒卡尔退后一步，那双眼睛不再在他的视线之内。
“但我知道我会是你的备选，不对，我甚至连备选都算不上，因为你肯定没有给我准备礼物，连纸条都烧掉了……”，卡尔缓慢的抬起头，他眨了眨自己漂亮的蓝色眼睛，避开了斯内普的目光，再次缓慢的后退一步，嗓音带着浓厚的鼻音，似乎是非常难过才会这样。
“我会给你礼物的，只要你说的出来，我……”，斯内普很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，他几乎下意识的就想要去安慰卡尔，但是下一秒他就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愚蠢的决定，如果卡尔借此说什么奇怪的要求，做什么愚蠢的事情。
他又应该怎么办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