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煦言一个人,足够抵一切。”
他一个人,抵得过万贯家财,抵得过显赫声名,抵得过所有传世之宝。
她楚南栀要的,从来就不是郑家主母的光环,不是那些冰冷的珠宝和虚名。
她浴血搏杀,她隐忍布局,她倾其所有……从头到尾,为的,都只是郑煦言这个人而已。
郑煦言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,鼻腔猛地一酸,视线迅速模糊。所有的克制在那一刻土崩瓦解。他猛地伸出手,也顾不上爷爷就在眼前,一把将楚南栀紧紧地、用力地搂进了自己怀里。
他将脸埋在她柔软的腰间,肩膀微微耸动,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哽咽和一种被全然接纳、被视若珍宝的巨大幸福,闷闷地、却无比响亮地在她身前宣告:
“对!”
“我归她!”
“早就……全是她的了!”
郑老爷子看着眼前紧紧相拥的两人,看着被戴回自己手腕上的玉镯,先是愕然,随即,那布满皱纹的脸上缓缓舒展开一个真正释然而欣慰的笑容。
他摇了摇头,又点了点头,最终什么也没说,只是轻轻摩挲着手腕上那失而复得、却又似乎意义已然不同的玉镯。
有些认可,无需外物证明。
有些价值,远超世间一切。
他郑家最珍贵的传承,或许从来就不是这只冰冷的镯子。
而是眼前这个,被他孙子紧紧搂在怀里,轻描淡写间便拒绝了整个家族重量,却将他孙子这个人看得重于泰山的——姑娘。
够了。
有她在煦言身边,郑家的未来,他放心了。
窗外阳光正好,书房内,三代人之间那无形的隔阂与旧账,在这一拒一拥之间,彻底消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