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煦言的心口被她画圈的手指和这句霸道的宣言弄得一片滚烫。他低头,看着她近在咫尺的、带着点小得意的脸,灯光在她长长的睫毛下投下淡淡的阴影,柔和了她平日里的疏离感,只剩下让他心安的温暖与亲昵。
他喉结滚动,最终只是收紧了手臂,将她更密实地拥住,低低地笑了一声,默认了她的“强盗逻辑”。
是啊,他的命是她救的,他的心早就是她的了,还有什么不能是她的?
两人不再说话,继续研究着地图和资料,偶尔交流几句,声音低得如同耳语。冰凉的脚丫依旧霸占着他温暖的小腿,而他甘之如饴。
不知不觉,窗外天际泛起了鱼肚白,晨曦微光透过窗帘缝隙渗入室内。
地图上,已经被各种颜色的笔标注得密密麻麻。而在那张商圈地图最中央、代表着周氏总部大楼的位置旁边,楚南栀用她那支正红色的记号笔,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个巨大的、带着磅礴气势的——“胜”字。
那红色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鲜艳夺目,如同他们此刻对胜利笃定的信念。
郑煦言看着那个“胜”字,又低头看了看不知何时靠在他怀里睡着了的楚南栀。她呼吸均匀,脸颊因为温暖而泛着健康的红晕,长睫安静地垂落,一只手还无意识地抓着他病号服的衣角。
他小心翼翼地将地图和资料挪开,调整了一下姿势,让她睡得更舒服些,然后拉高被子,将两人紧紧裹住。
晨光熹微中,病床上的身影紧密相拥,如同相互依偎的藤蔓。
地图上的“胜”字熠熠生辉。
而怀里的温暖,是比任何胜利都更真实的拥有。
欠费的人肉暖炉?
他心甘情愿,被她征用一辈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