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幻，从阴沉到错愕，再到一种被戳穿心思的狼狈与暴怒！他一直试图用理性、用掌控、用协议来定义和框住他与楚南栀的关系，此刻却被她用如此直白、甚至带着羞辱性质的话语，赤裸裸地撕开了某种他潜意识里都不愿承认的可能性。
“荒谬！”他猛地低斥出声，像是要驳斥她的荒谬论断，更像是在驱散自己心头那瞬间的慌乱。他无法忍受这种被看穿、被定义的失控感。
再也无法维持冷静，他甚至忘了最初的目的，只是狠狠瞪了楚南栀一眼，然后猛地转身，带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怒火，大步走向玄关，一把拉开大门，又“砰”地一声巨响，将其狠狠摔上！
巨大的关门声在空旷的公寓里回荡，震得茶几上的杯子都微微颤动。
楚南栀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震得眨了眨眼，随即看着那扇还在微微震颤的门板，非但没有被吓到，反而低低地笑出了声，肩膀微微耸动。
“恼羞成怒咯。”她轻声自语，语气里满是恶作剧得逞的愉悦。
她重新拿起平板，心情似乎更好了几分。逛街是真，不想去应付那些虚伪的晚宴也是真，但能顺便把某位冰山大佬气到摔门而出，这绝对是今日份的意外之喜。
而门外，站在电梯前的郑煦言，胸膛还在因怒意而微微起伏。电梯镜面映出他铁青的脸色和紧抿的薄唇。
“吃醋男友”……
这四个字在他脑海里反复盘旋，像魔咒一样。
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口，试图驱散那股萦绕不去的憋闷感和……一丝连他自己都拒绝深究的心虚。
该死的女人！
他怎么可能……吃醋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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