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天，一场没有硝烟却更加残酷的金融绞杀战在资本市场上演。郑煦言坐镇指挥，调度资源，攻势凌厉如雷霆。而楚南栀虽然不再参与具体会议，但她那看似随意指出的“七寸”，却成了贯穿整个反击行动的灵魂。
郑煦言的每一次精准打击，都仿佛带着她那份举重若轻的智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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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战，告捷。
周氏在那条被点明的“毛细血管”上遭遇重创，资金链骤然紧绷，股价连续暴跌，市场信心遭受重挫，不得不收缩防线，狼狈不堪。
傍晚，郑煦言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，窗外是沪上壮丽的夕阳，金色的余晖将整座城市染得如同熔金的河流。连续多日紧绷的神经，终于可以稍稍松弛。
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，楚南栀溜达了进来，手里还拿着吃了一半的冰淇淋甜筒——显然，某个“法西斯”的禁令在胜利的喜悦下暂时失效了。
她走到他身边，和他一起望着窗外的景色。
“解决了？”她舔着甜筒，含糊地问。
“第一阶段，赢了。”郑煦言看着她被夕阳勾勒得格外柔和的侧脸，声音也不自觉地放缓。
夕阳的光线温暖而绵长，在两人之间静静流淌。没有了商场的硝烟，没有了往日的针锋相对，只有一种并肩作战后的平静与……难以言喻的默契。
沉默了片刻，郑煦言转过身，正对着楚南栀，向她伸出了手。他的手掌宽大，指节分明，在夕阳下仿佛也镀上了一层暖金。
他的目光沉静而郑重，落在她有些讶异的脸上。
“楚南栀，”他开口，声音低沉而清晰，“合作继续？”
这不是命令，不是协议条款，而是一个正式的、平等的邀约。邀请她，不仅仅作为法律上的妻子，更是作为他事业上、乃至人生中，不可或缺的伙伴。
楚南栀看着眼前这只骨节分明的手，又抬眼看了看郑煦言那双深邃眼眸中映出的、小小的自己。她脸上的讶异慢慢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了然的、带着点狡黠的轻笑。
她没有立刻伸手，而是慢悠悠地吃完最后一口甜筒，然后才抬起眼，迎上他等待的目光，唇角弯起一个明媚又慵懒的弧度：
“看心情。”
说完，她转过身，像只偷腥成功的猫，脚步轻快地朝办公室外走去，留下一个潇洒又令人捉摸不透的背影。
郑煦言看着她离开的方向，伸出的手缓缓收回，插进西裤口袋。他脸上并没有被拒绝的懊恼，反而唇角控制不住地，向上扬起一个无比清晰、无比真实的笑容。
看心情吗？
很好。
他有的是耐心和手段，让她的“心情”，一直……很好。
窗外，夕阳沉入地平线，最后一抹金光消失，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，如同一条新的星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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