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三个字如同惊雷,炸得林宵和张太公同时一震!
那个已然化为邪窟、镇封着恐怖古尸的绝地?竟是她的师门?!她师父还在观中?那石碑上的字迹……
“至于我是谁,”苏晚晴语气微顿,淡淡道,“家师玄云观主,静虚真人。我乃其座下弟子,道号晚晴。”
静虚真人?!张太公猛地瞪大眼睛,倒吸一口凉气,仿佛听到了某个极其意外且震撼的名字,嘴唇哆嗦着,似乎想说什么,却因伤势和震惊一时失语。
林宵也是心中巨震,虽然他对道门了解不深,但“玄云观主”这名号,听起来便知非同小可。而且,她果然是那道观中人!那一切似乎说得通了……为何她对玄云观似有执念,为何认得那石碑字迹……
“奉师命?”林宵抓住关键,喘息着追问,“带回……我和秘典?为什么?爷爷他……”
“九叔与我师门早有渊源,具体缘由,日后你自知。”苏晚晴打断了他的追问,语气依旧冷淡,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,“此地非讲话之所,邪祟环伺,尔等伤势不能再拖。天亮之前,必须离开这里,前往玄云观与师尊汇合,或许……还有一线生机。”
她的目光扫过林宵和阿牛,意思很明显,以他们现在的状态,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,唯有冒险进入那龙潭虎穴般的玄云观,才有可能找到救治之法并完成师命。
说完,她不再多看林宵,转而开始检查自身所剩无几的符箓和药物,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。
就在她低头整理时,目光无意中瞥见了林宵腰间,那柄之前用来刻符、刺邪的——焦黑碎裂的鸡喉骨残骸。
她的动作猛地停顿了一下。
眼神中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、难以置信的惊诧!
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根手指,捏起那枚已然灵气尽失、如同普通焦炭般的骨匕残片,凑到眼前,借着火光仔细审视着其断裂处的纹理和边缘残留的、极其微弱的能量印记。
她的眉头越蹙越紧,指尖甚至微微颤抖起来。
“这骨纹……这‘阳煞聚而不散,破邪透髓’的残留意韵……”她低声喃喃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仿佛看到了某种绝不可能出现的事物,“……竟是失传的‘喙阳刻’手法?这……这怎么可能……这东西应该早已……”
她猛地抬头,目光再次锐利地盯向林宵,这一次,眼神中充满了更深的探究和困惑!
“这骨匕,你从何得来?!”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急促。
林宵被她突如其来的严肃问得一愣,虚弱地回答:“是……是从那只公鸡喉中取出……我自己刻的……”
“你自己刻的?!”苏晚晴的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了荒谬感,“不可能!此手法早已失传!无人引导,绝无可能自行领悟!除非……”
她的目光再次猛地转向洞外阴影中的青衣人方向,眼中爆发出璀璨的精光和更深的疑云!
难道……是他(她)?!
洞外,阴影中的青衣人仿佛感应到了这锐利的目光,身形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