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玙转回头看着宛如一块石雕的顾之恒，无声地说了声抱歉。
顾之恒看着韩栩然，张嘴：我想出院。
“好，我待会去问问医生，看你什么时候能出院。”
顾之恒：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，就不给组织添麻烦了。
“胡说什么，现在社会日新月异，发展的可快了，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新的技术，仪器出来。
只要不放弃，总会有希望的。”韩栩然看着顾之恒，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舒砚的模样。
他牺牲前又受了多少苦。
顾之恒：好，只是若是我先坚持不住了，麻烦组织送我回老家，我想陪着我爸妈，免得他们在地底下孤单。
“我答应你。”
顾之恒：谢谢。
顾之恒将人转向窗外，安静地看着床位飞舞的麻雀。
安玙和韩栩然俩人默默地退出了病房。
俩人沉默着往医院外去。
{宿主，有大鱼。}
{什么？}
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安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。
{宿主，你看你左前方那个和病人家属交待注意事项的医生，这绝对是条大鱼。}
安玙眯起眼看着那医生胸前的铭牌。
{那个叫吕春荣的？}
{对，就是他。}
“怎么了？”走的好好的，一回头，身边的土豆子不见了，韩栩然赶紧回头找找。
“嘘，别说话。”
安玙拉着韩栩然尽量不引人瞩目的往一边靠。
看着墙上那泌尿科的宣讲知识，韩栩然拉着人往边上让了让：“这是发现什么了？”
韩栩然扫了眼安玙注视的方向：“还是你喜欢这样的？”
韩栩然用挑剔的眼光看着病房门口的文弱医生，已经在考虑怎么把这医生的祖宗十八代查个清清楚楚了。
安玙现在可是在上面挂了号的，想做她的男朋友，就得做好被查个底掉的准备。
“啥？”安玙猛地回头瞪着韩栩然：“我不是，我没有，别瞎说啊。
小心我告你诽谤。”
又拉着韩栩然往边上让了让：“别一直盯着看，惊动了就麻烦了。”
韩栩然收回了如鹰般锐利的眼神：“他有问题。”
“嗯。他是间谍。”
韩栩然看着安玙一言难尽，这是知道他们大案队休息好了，这业绩又开始往里送了。
“你那是什么眼神？”安玙表示不要以为你面无表情我就不知道你在腹诽我。
“看神仙的眼神。”
韩栩然直接给他爸发了信息。
这军区医院，还是他爸办事方便点。
“这军区医院可是每一个都做过背调的，他是怎么做手脚的？是不是有同党？”韩栩然收起了手机，眼角余光关注着那个看上去温和无害的医生。
“他还真没做手脚，做背调的话的确查不出什么问题。”安玙否认了韩栩然的猜测，只能说吕春荣的事只是巧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