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攻击，都如同泥牛入海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空间之门，在所有人面前，缓缓闭合。
原地，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，和一群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帝国高层。
北宫玄握紧了拳头，指甲深陷入掌心，一滴滴鲜血，顺着指缝滴落。
他第一次，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，什么叫作“无力”。
……
空间通道内，是一片光怪陆离的混沌。
洛清浅感觉自己像坐上了一台超高速的，而且不怎么平稳的电梯。
她努力抑制住翻涌的气血，在心里把凌星渊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。
资本家！
独裁者！
“在骂我？”
头顶，传来凌星渊低沉的嗓音。
洛清浅身体一僵，把头埋得更深了。
“没有。”她闷声闷气地回答，“我在感谢指挥官的救命之恩。”
“哦？”凌星渊的胸腔，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震动，像是在笑。
穿梭的感觉消失，周围的光芒稳定下来。
他们出现在一个装修奢华，却又充满了金属质感的房间里。
看样子是“神启号”内部的某个休息室。
凌星渊将她轻轻放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，但并没有松开手，依旧维持着半抱着她的姿势。
“SSS级光明力。”
他开口，不是疑问，而是陈述。
“‘虚空之心’。”
他又说。
“还有……‘篡位者’协议。”
洛清浅的心，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果然，他全都知道。
她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，扔在手术台上，等待解剖的实验品。
“指挥官阁下，”她抬起头，露出一张苍白却镇定的小脸。
“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，那打算怎么处理我？切片研究？还是直接格式化？”
凌星渊看着她那双故作镇定的极光色瞳孔，忽然伸出手，捏住了她的下巴。
“处理你？”
他俯下身，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
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，炽热而危险的情绪。
“洛清浅，你是不是忘了。”
“从你拿走‘蜂鸟’的那一刻起，你就已经是我的所有物了。”
“我从不处理自己的东西。”
他一字一句，声音里带着绝对的偏执。
说完，他松开手，站直了身体。
恢复了那副冷漠禁欲的模样，仿佛刚才那个危险的男人只是幻觉。
“皇帝要见你。”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服袖口，“我已经把他晾得够久了。”
“我会送你进宫，但记住，你不是去接受审判，也不是去领赏。”
他转身，走向门口，留给洛清浅一个挺拔的背影。
“把你该得的，连本带利，全都拿回来。”
-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