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李忠只觉得手腕传来一阵剧痛,像是被铁钳夹住,长刀 “哐当” 一声掉在地上。
他想挣扎,却被凌霄的利爪抓得更深,鲜血顺着手腕流下,染红了暗紫色的侍卫服。
黑马失去控制,朝着谷壁撞去,李忠被迫从马背上跳下,踉跄着摔倒在地,刚想爬起来,就看到谷口方向跑来一队玄色劲装的身影 —— 正是楚云砚带领的景王侍卫!
“李忠!别跑了!” 楚云砚骑着马,手持镇北剑,声音威严如雷。
侍卫们迅速散开,将剩余的逃犯团团围住,长刀出鞘,寒光凛凛,逃犯们见首领被制、退路被堵,纷纷扔下武器,跪地投降。
沈玥跟在侍卫队后面,穿着浅青比甲,月白色襦裙的裙摆沾了点谷中的尘土,手里依旧攥着那本染血的粮册。
她走到李忠面前,看着他狼狈的模样 —— 头发被鹰抓得散乱,手腕淌着血,眼神里满是恐慌与不甘,却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。
“李忠,你以为烧了粮仓,就能毁掉证据吗?”
沈玥的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力,她举起手中的粮册,封皮上的血迹在阳光下格外醒目,“这本账册记录着你们近三年挪用五万三千石军粮的全部明细,经手人、转卖渠道、银两去向,一目了然;周大人也已经获救,他能亲口指证你掳走他、逼他改账的罪行 —— 你觉得,你还能逃得掉吗?”
李忠趴在地上,看着那本粮册,眼神里闪过一丝绝望,却还想做最后的挣扎:“我…… 我是太子殿下的人!你们敢抓我?太子殿下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
“太子?”
楚云砚冷笑一声,催马上前,镇北剑的剑尖指着李忠的咽喉,“太子自身难保!他勾结北漠、贪腐军粮、囚禁大臣,桩桩件件都是死罪!等我们将证据呈给陛下,他连自己都保不住,还能救你?”
凌霄此时也落在楚云砚的马背上,对着李忠发出一声威慑性的啼鸣,锐利的爪子还沾着李忠的血迹,像是在警告他 “再敢反抗,绝不留情”。
李忠看着凌霄的眼神,又看了看围上来的侍卫和空中盘旋的鹰群,终于瘫软在地,再也没了反抗的力气 ——自己彻底输了,输在了沈玥的步步紧逼,输在了这看似不起眼却威力无穷的鹰群手里。
一名侍卫上前,用麻绳将李忠的双手反绑,另一名侍卫捡起地上的长刀,作为罪证收好。
剩余的逃犯也被一一捆绑,跪在地上,垂头丧气 —— 他们原本以为跟着李忠能靠太子党谋个富贵,却没想到最终落得如此下场。
沈玥走到凌霄身边,轻轻抚摸着它的羽翼,语气带着赞许:“凌霄,辛苦你了。若不是你及时发现他们逃跑,又带领鹰群拦住他们,恐怕李忠就真的逃回京城,给太子通风报信了。”
凌霄对着沈玥叫了一声,用头蹭了蹭她的手心,像是在说 “这是我应该做的”。
空中的苍鹰们也纷纷落下,有的停在侍卫的肩上,有的落在谷壁的岩石上,翅膀上的尘土渐渐散去,却依旧保持着警惕,防止有漏网之鱼。
楚云砚看着被押起来的李忠,眼神里满是冷厉:“李忠是太子党贪腐军粮的关键人物,也是绑架周文的主谋,只要审出他与太子的直接联络证据,就能彻底扳倒太子 —— 我们现在就带他回京城,立刻审讯!”
“好。”
沈玥点头,目光扫过燃烧的粮仓方向,浓烟依旧未散,却再也掩盖不了太子党的罪行,“粮仓虽被烧,但账册和人证都在,李忠也被抓了,这场贪腐案,终于可以真相大白了。”
侍卫们押着李忠和逃犯,朝着京城的方向走去。李忠被两名侍卫架着,脚步踉跄,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。
未时的阳光渐渐西斜,野狼谷的风也变得凉爽了些。
沈玥骑在马上,身旁是楚云砚和凌霄,身后是押着犯人的侍卫队,空中还有苍鹰盘旋护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