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”
沈玥蹲下身,摸了摸雪影的头,眼神里满是冷意,“是沈婉清想害我,幸好有你和绒绒提醒。”
她看着地上的茶水,心里暗暗庆幸 —— 幸好有绒绒的预警,不然她今天恐怕真的要中招了。
沈婉清为了让她出丑,竟然连下毒这种阴狠的手段都用上了,看来以后真的要更加小心了。
偏殿外的回廊下,沈婉清正躲在柱子后面,偷偷观察着殿内的动静。
她穿着那件石榴红的宫装,裙摆绣着大片的牡丹花纹,头上插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,看起来华贵又娇艳。
可她的脸色却格外难看,双手紧紧攥着帕子,指节泛白,眼神里满是阴狠。
她原本以为,春桃送茶过去,沈玥肯定会喝,只要沈玥喝了茶,在回去的马车上拉肚子,肯定会狼狈不堪,到时候不仅丢了侯府的脸,还能让柳氏怪罪沈玥 “粗鄙不懂事”。
可她攥着帕子的手指关节泛白,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都浑然不觉,怎么也没想到沈玥会突然 “手滑”,那只青花瓷茶杯应声落地,滚烫的茶水在地上晕开,如同她精心策划的毒计瞬间化为泡影。
春桃那丫头明明说茶里的药无色无味,沈玥只要抿上一口,就能让她在宫宴上出尽洋相,可现在......
“废物!真是废物!”
沈婉清躲在宫宴后廊的阴影里,指甲几乎要将手帕绞碎。看着春桃缩着脖子,满脸惊恐的模样,她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。
又狠狠剜了眼远处正和其他贵女谈笑的沈玥,那抹明艳的笑刺痛了她的眼。
“为什么每次都让她躲过?”
沈婉清咬着牙,眼眶泛红,声音里满是不甘与怨毒,“明明她就是个从乡下回来的粗鄙丫头,没半点规矩教养,凭什么一次次抢我的风头?”
想起沈玥在府里受宠的模样,在宴会上被众人夸赞的场景,嫉妒的火焰在她心底疯狂燃烧。
她深深吸了几口气,胸口剧烈起伏着,努力压制住翻涌的情绪。宫宴的丝竹声隐隐传来,提醒着她这场闹剧还未结束。
眸光突然变得阴狠,“回去的路上还有机会,绝不能让沈玥就这么安稳地回到侯府!”
她摩挲着袖中藏着的小瓷瓶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眼底尽是算计。
沈玥并不知道沈婉清还在谋划着其他阴谋,她在偏殿里待了一会儿,见春桃没有再回来,便起身准备离开。
她抱着雪影,悄悄将绒绒藏得更隐蔽些,对着周围好奇看来的女眷笑了笑,便走出了偏殿,朝着侯府马车的方向走去。
夕阳下,她的身影被拉得很长,淡紫色的衣裙在微风中轻轻晃动,看似从容,实则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。
沈婉清不会善罢甘休,回去的路上,恐怕还有一场风波在等着她。